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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这小子下次能放出什么好屁来!

    还是享受温泉的惬意吧。

    果然这种生活最容易麻痹人的心态了。

    溯风虚着眼睛,心思却是无限地放大。

    该说不说,泡在温泉中确实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之前他貌似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甚至于就连九番队队舍中,都没有准备个温泉。

    等这次回去后,一定让花太郎打造一个足以容纳十人以上的大型温泉!

    最好到时候再配备上各类的设施以及道具……

    朦胧雾气之中,映入眼帘的则是白花花的滑腻,这不比跟这个糟老头子山本一起泡温泉来的巴适吗?

    莫名的恶意让山本元柳斋遍体生寒,多次以诡异的目光看向身边的不肖逆徒,总感觉这小子对自己很是排斥的样子。

    二人不知道泡了多久,直到皮肤发皱,茶水续了一壶又一壶,酒水更是喝到酒味萦绕,久经不散。

    “今天就先到此为止……”

    溯风从水中起身,穿好衣服,准备走人。

    就在这时,温泉中却是突然传来略带沙哑的声音:

    “其实老夫今天请你来,不单单是为了泡温泉的。”

    “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溯风头也不回地说道:“您要把总队长的职位传给弟子吗?”

    听到此话,山本元柳斋一口气好悬没呛死自己,重重地咳嗽几声后,方才愤怒反驳:

    “什么混账话,老夫身强力壮,还能再撑个两千年!”

    就算选择继承者,山本元柳斋也不会选择溯风,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已经逐渐摸清楚了这不肖逆徒的行事风格。

    虽然大体尚在良心范畴之内,但太过随心所欲,太过任性妄为。

    想一出是一出,经常仗着自己的身份做下大逆不道之事,但偏偏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就好比这次的由嶌欧许事件。

    真央四十六室全体成员惨死在了由嶌欧许的计划之中,本该对其判决殛刑乃至更严重的刑罚。

    但用溯风的话来说,区区四十六室一群酒囊饭袋社会蛆虫,加起来都比不上由嶌欧许一根腿毛。

    灵骸技术但凡能够开发到极致,直接造百八十位山本元柳斋重国原地反攻无形帝国,友哈巴赫的骨灰都给他扬了!

    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作为旧时代秩序的守护者,山本元柳斋还是无法接受,由嶌欧许屠杀四十六室而逃脱判决,反而当上技术开发局二把手的行为。

    如果人人都像他这么做的话,那真央四十六室真就一点威严都没有了。

    对此,溯风也是给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案。

    屠杀四十六室的屎盆子直接扣在龙堂寺严龙的头上,由嶌欧许则是在科学领域有了跨越性的突破。

    两级反转,直接罪人成功臣。

    这么处理虽然有些勉强,但好歹能说得过去。

    山本元柳斋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接受溯风的处理方法。

    毕竟,由嶌欧许确实能够作为扭转战局的底牌手段。

    就如之前溯风所说的,一旦真的能够研发出百八十个他的话,别说区区友哈巴赫了,就算是灵王也敢碰一碰啊!

    就是不知道这由嶌欧许能否承担得这份重任了。

    扯远了。

    山本元柳斋收回飘远的想法,重新将目光定在穿好衣服的溯风身上,轻咳了几声后,缓缓开口道:

    “其实……”

    “是关于灵王宫的。”

    溯风目光收回,承认刚才是自己声音有点大。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值得他关注的地方,那灵王宫必定是其中之一。

    当然,还有地狱。

    “老夫前不久收到了来自于灵王宫的传讯,是那位眼和尚通过里鬼道传达下来的。”

    山本元柳斋语气沉重道,“想必你应该清楚他的身份,也清楚这份传讯的重要性。”

    “具体内容是什么?”

    “邀请九番队队长,纲弥代溯风,前往灵王宫做客……”

    话还未说完,溯风突然伸手打断:“稍等一下,老爷子伱确定没喊错名字?”

    “不是一番队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

    山本元柳斋的额头浮现出青筋,突然有一发终骨奥义锤在逆徒脑袋上的冲动。

    “老夫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这种地步!”

    “具体原因尚不清楚,但如果你有意愿的话,可以在三天后的志波家中乘坐天柱辇前往灵王宫。”

    溯风点点头,对此流程倒是十分清楚。

    同为五大贵族,有些秘密对于彼此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隐秘。

    像志波家掌握着前往灵王宫的天柱辇,本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也就那些资历尚浅的队长并不清楚此事罢了。

    “老爷子,你就没有点意见吗?”

    溯风活动着因为泡温泉长时间不动而发酸的臂膀,如爆竹般的响声于关节处响起。

    山本元柳斋深深地呼吸了一次,目光灼灼,瞳孔中仿佛有着火焰在燃烧一般,哪怕隔着雾气都清晰可见。

    “其实,老夫不建议你去。”

    “至于理由,完全可以推到这次的由嶌欧许事件上。”

    溯风蹙眉不解:“为何?”

    山本元柳斋沉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掩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