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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林嫣儿被冷落了。

    兴哥儿立即发现了不对劲,指着林嫣儿问,

    “父亲,这个女人是?”

    “老夫人到!”

    一声传唤,崔妈妈牵着老夫人年氏进来正厅,看着热闹的将军府,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很快,她的笑容停留在林嫣儿身上不见了。

    郭良贤也是迅速地跪下来行礼,“母亲在上,儿子安全回来了。”

    年氏来不及看两眼儿子,双眼都在林嫣儿身上移动了。

    素未谋面的女子,怎可踏足他们将军府的门庭?

    而且,还是这般衣裳朴素,样貌尖细的小女子模样!

    这一过程,袁雪玥从始至终,都没有过多的表态,不悲不喜,不慌不忙,静静地看待一切。

    换作前世的这个时候,年氏进来先看到袁雪玥发疯哭诉的样子,才会注意到角落里可怜的林嫣儿!

    这一回,袁雪玥才不去做那个出头人。

    她相信,她的丈夫郭良贤会处理好一切的,毕竟他对这个女子深爱!

    年氏反应过来,看着跪地的郭良贤,瞬间明白了一切。

    “你啊你,回来就回来,怎么净带些不三不四的人?”

    年氏不明说,但眼神冷冷地瞥去林嫣儿,已经说明了全部意思,包括兴哥儿也很纳闷。

    怎么,母亲的地位不保吗?

    袁雪玥淡然地靠边,小声让翠萍去安排膳食过来,再看去眼前的一幕。

    林嫣儿很委屈地捏着手帕,半点不懂要跪下来的意思。

    长辈在上,长辈入座了,她一个外来女子要入门,连将军都跪下来了,她不懂?

    年氏的额头突突地跳,越看林嫣儿越来气,儿子归来的喜悦荡然无存!

    “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年氏质问道。

    郭良贤道,“母亲,她是儿子在外偶遇的市井女子,她身世可怜,父母逃难中遇害,只能依靠儿子了。”

    “她姓林名嫣儿。”

    一番话,讲清了来龙去脉。

    年氏顿时伸手捂住了胸口,难受得要命!

    前两天,她还在对儿媳要求,等儿子回来,就早些圆房备孕,殊不知,正妻夫人还未有数,妾室就入门了?

    这可把年氏气得够呛。

    崔妈妈赶紧过来帮忙梳理情绪,帮着说道,

    “将军啊,你这不是胡闹吗?与夫人都未圆房,怎么还想着其他女子?”

    年氏顺势寻找袁雪玥的身影,看去她的脸色,一副冷静淡然的模样,仿佛与世隔绝,一切与她无关!

    年氏道,“雪玥,你倒是说一说啊!”

    袁雪玥抬起头,对上所有人投来的目光,她起身作揖道,

    “一切全凭婆母和将军做主,儿媳毫无怨言。”

    她就等这一刻了!

    老夫人想让她跳脚,急眼,她偏不!

    兴哥儿也惊讶了,过来牵住袁雪玥的手道,

    “我只有一个母亲!”

    郭良贤道,“兴哥儿乖,不会动摇你母亲的地位,她只会是你的姨娘。”

    林嫣儿很是紧张。

    这时,她才发现要跪,来到郭良贤身边跟着跪下来道,

    “嫣儿恳求老夫人成全,我与将军是真心相爱!”

    “只要老夫人点头,我定会日日服侍好将军的,保老夫人您满意。”

    年氏气得脸色黑下来,任凭儿子与林嫣儿说那么多,怎么袁雪玥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要知道,年氏刚进来的时候,是亲眼看见他们都在场的。

    眼看年氏瞥了袁雪玥好几眼,袁雪玥是一点表态都没有,默默地垂着眸,可把年氏犯了难!

    “哪里轮得到你插嘴?夫人都没有表态,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还想入将军府当妾?”年氏气愤道。

    郭良贤顺着话往上爬,势要把母亲气死的节奏道,

    “儿子希望母亲成全,尽早让雪玥为儿子纳林嫣儿为妾,她已怀了儿子的骨肉!”

    话出,当场一阵惊天霹雳!

    袁雪玥的脸色也是怔了一下,前世的这个时候,郭良贤可没有立即说出林嫣儿怀有骨肉的。

    还是过几天,袁雪玥还未松口同意,郭良贤才百般胁迫,说出来的真相。

    看来,只有老夫人出马,郭良贤才知道事情并非那么容易,才会立马说出林嫣儿怀有身孕的事实。

    袁雪玥的心里自嘲的笑了笑,重活一世,当个局外人后,就看清了一切,是那么的简单,不值得!

    年氏震惊得拐杖都握不住了,手微微颤抖道,

    “你说的,可是真话?”

    年氏难以置信,但一边惊慌一边惊喜。

    惊慌是害怕委屈了袁雪玥,惊喜是因为终于有亲生的孙骨肉了。

    可林嫣儿的身世,太过普通,怎么说,压根比不上正妻袁雪玥知府庶女的身份!

    林嫣儿只是庶民之女!

    “千真万确,儿子不想让母亲的孙子流落在外。”

    郭良贤道,这么说,母亲和雪玥应该会尽快安排纳妾的吧。

    “你你你……”年氏被气得语无伦次了。

    奈何袁雪玥仍是没有半点反应,跟个没事人一样,让年氏摸不着头脑,独自在那里急的团团转!

    丫鬟小厮们已经把膳食端进来了,大大的桌子铺上,看着主子们还在谈论,后院的管事容妈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