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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周围的景物瞬间变成线条型的残影,速度快到塔纳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但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感觉。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移动过一样。

    塔纳转过头,阿斯塔洛斯正撑着下巴,笑眯眯得看着他,尾巴尖甚至还心情很好得晃了两下。

    “您尾巴真长。”塔纳有点尴尬,于是干巴巴得对阿斯塔洛斯说道。

    阿斯塔洛斯眯起眼睛,似乎对这个评价很受用:“我的尾巴最长可以达到四米,你看见那些骨骼了吗?当上面的刺张开时,我一尾就可以扫碎一个泰坦兽的头颅。”

    塔纳看着闪着寒光的尾巴,点点头,对阿斯塔洛斯表示了赞扬。

    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阿斯塔洛斯似乎随时都会张开尾巴上的尖刺,将他扎个透心凉。

    但阿斯塔洛斯什么都没做,他又恢复成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甚至还心情很好的用尾巴尖给塔纳比了个爱心。

    “您的尾巴真灵活。”塔纳由衷赞美道。

    “给你看点别的怎么样?”阿斯塔洛斯说着,那尾巴尖又晃着团成一个球,几秒后,尖尖从球里面钻出来,模拟刚才的小动物,在塔纳面前打滚。

    这场面真的有点诡异。

    阿斯塔洛斯被称为死亡的猎犬,而此刻,这位猎犬哥不仅拿据说是武器的尾巴给塔纳做安全带,还拿尾巴尖逗塔纳玩。

    有种张飞绣花的微妙感。

    突然,阿斯塔洛斯开口了:“你知道吗,在虫族,尾巴是一种很特殊的东西。”

    塔纳想起阿斯塔洛斯所说,虫族喜欢尾巴这件事,脸有些微微红了。

    “没你想得那么糟糕。”阿斯塔洛斯似乎察觉了他的想法,拿尾巴尖挑起塔纳的下巴,抚摸上他的脸蛋:“也不是所有雌虫都喜欢尾巴的。”

    但你肯定喜欢吧!

    塔纳决定再也不穿有尾巴的衣服!

    所幸这种尴尬只持续了大约十分钟,就抵达目的地了。

    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周围的事物逐渐变得清晰,塔纳这才发现,车子停在了一个和凯恩的古堡一模一样的古堡前。

    阿斯塔洛斯的尾巴尖轻轻戳了戳塔纳的脸,解释道:“卡西乌斯家统一装修的,我和凯恩都懒得换了。”

    行吧,感情说这古堡还是流水线造物。

    过了两分钟,塔纳回过头,看向仍然坐在看着他笑的阿斯塔洛斯,开口道:“大佬,我可以下车了吗?”

    阿斯塔洛斯慢慢收回自己的尾巴:“啊,抱歉,忘记了呢。”

    好不走心的回答!

    就在塔纳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阿斯塔洛斯的尾巴突然缠在他的腰上,将他提起。

    失重的感觉让塔纳心跳加快,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而是安静得等着。

    很快,阿斯塔洛斯的尾巴就轻轻将他放在地上。

    虫族版举高高对吧?

    他刚站稳,阿斯塔洛斯就从另外一边走了出来,那条长长的大尾巴也彻底消失。

    塔纳实在没忍住,看了阿斯塔洛斯的屁股一眼。

    那里已经恢复如初,看样子虫族的衣服设计师还是考虑到尾巴的问题,不至于让些虫族的铁血战士们光腚上街。

    “走吧。”阿斯塔洛斯转过身,对塔纳伸出手:“需要我牵着你吗?”

    “谢谢,不用。”塔纳坚定拒绝。

    “但我觉得你需要呢。”说完,阿斯塔洛斯就不由分说得拉住了塔纳的手,将他拉进了这座流水线古堡里。

    第013章 灵识虫

    阿斯塔洛斯带着塔纳走到地下室的一个房间里。

    推开门,对面是一块巨大的玻璃,而玻璃的后面,则是一个十平方左右小房间。

    房间的布置很简介,除了正中央放的一张双人床以外,没有任何家具。

    而此刻,一个金发少年正躺在床上玩星网,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傻笑。

    “维安德尔。”阿斯塔洛斯轻轻敲了敲玻璃。

    里面的少年听见了,立刻收起星网,从床上坐起:“阿斯塔洛斯堂哥,你来了啊。”

    随后,少年将头转向塔纳,好奇得打量着:“你就是塔纳吧?准备好了没?我随时都可以开始。”

    测试者是一个人吗?

    塔纳认真看向面前的少年。

    他个子不高,大概只有一米六上下,皮肤白皙娇嫩,骨架比那群雌虫壮汉要纤细得多,一头金发披散在肩上,中间还挑染着几缕粉色。

    “维安德尔是个雄虫,也只有雄虫和萨拉米亚可以做这个测试。”阿斯塔洛斯似乎看出了塔纳的疑虑,直接开口道。

    维安德尔却撇撇嘴:“喂喂,堂哥,你这就把我出卖了?”

    “准备好了吗?”阿斯塔洛斯却没理会维安德尔,反而回头看向塔纳。

    塔纳点点头:“准备好了,我可以开始。”

    阿斯塔洛斯又笑了起来:“你都不问问要做什么?”

    塔纳倒是很淡定,直接顺着他的话问道:“好吧,大佬,要做什么?”

    还未等阿斯塔洛斯开口,维安德尔倒是有些不耐了,他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塔纳身边,把他拉进房间里:“行了行了,做了不就知道了?你难道还能不做吗?”

    “说得也是。”塔纳顺势跟着维安德尔进了屋,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