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齿(百合H)》 1.“你从今天开始,和我回本家。” 一直以来,南雪恩对自己的身份都有着十分明确的认知。 和她那个在出生前就被期盼着的姐姐不同,她是个让母亲怨恨的,不被期待的,意外且多余的女儿。 在曾经漫长的未成年时代里,南雪恩也一度为自己和姐姐之间天差地别的待遇感到迷茫困惑,而直到年岁渐长,她才终于从外人口中得知了那背后隐秘狼藉的真相。 她的存在比起她那万众瞩目的姐姐南世理,天生注定截然不同——姐姐是被母亲特意单身生育出来的、明确的家产继承人,是在心血浇灌下长大的正统后嗣。 而她则是母亲遭算计后被强迫得来的不洁血脉,是在药剂作用下仍旧存活的、在母亲眼中顽固到近乎可恨的生命。 因此毫无疑问地,南雪恩是从出生到存活都不被期待的弃女。 即便时至今日,事实早已证明南雪恩无论是品行还是性格、成绩还是能力都优秀得和母亲毫无二致,甚至时间也证明,她连样貌都完美得和母亲一脉相承,南雪恩也仍旧因为她的来源而被打为碍眼的存在。 在她那不洁的源头被埋入地狱永久抹除之后,她就是母亲眼中永恒而不幸的余火——她是不被期待的女儿,南雪恩本人对此将永远无可辩解。 * 然而一切的变化都发生在母亲离世后。 作为出生时给母亲带来致命病根的存在,南雪恩并不被允许参加葬礼,甚至一如既往连靠近S市的南家本宅都不被允许。因此即便是面对母亲去世这样重大的变故,南雪恩居然也只觉得她的生活一切如常。 眼下三月的早晨春光正盛,简单的早餐过后,南雪恩按照习惯把车开出地库,沿着那条她数年来走过千万次的街道,前往本家公司在C市的分部。 只需要十分钟,她照旧在九点半前抵达了分公司。提着咖啡通过闸机时,南雪恩一路习惯性地露出微笑,和相遇的职员们打着招呼。 “本部长早。” “本部长早上好。” 电梯门口聚集着的几个新员工看见南雪恩后,登时互相看着眼色,脸颊红红地朝她打了几句招呼。 “早。”南雪恩对此见怪不怪,她只是弯起眼睛笑着,给几个年轻的实习生女孩打气,“月度考核期快到了,祝你们顺利通过。明天周五......晚上没事的话我请大家聚餐,好吗?想吃什么都可以。” 南雪恩的声音充满了温和有力的鼓励意味,她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让跟着她站进电梯的实习生险些忘了按下楼层。 在C市分部就职的这些年里,南雪恩向来在职员中广受欢迎。她虽然年轻,却沉静、能干,又足够亲和,从不像上一任本部长那样,总是对下属随心所欲颐指气使。 最主要的,或许还是长得足够漂亮。 “您能请我们聚餐当然再好不过,本部长,真的......非常感谢您......” 南雪恩看着眼前年轻女孩脸颊兴奋泛红的样子,忍不住再一次弯起眼睛笑了笑。然而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随着电梯到层,她的手机也在口袋里震动了起来。 “本部长,您到了吗?”通话另一边,助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总部的副会长来了.......刚进您办公室。说是在等您呢,您到哪儿了?” “已经出电梯了,马上就到。”南雪恩听见助理声音里紧绷的情绪,便安抚似的说着,“没关系的。肯定不会是坏事,不用那么紧张。”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挂断通话后,南雪恩也还是忍不住默默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番表情。 ——一两年里都不会来一次C市分公司的南世理,今天居然毫无征兆地亲临她的办公室,还说会等着她。得到消息后的南雪恩沉吟了片刻,最终收起手机,加快了速度走向办公区。 透过走廊和开放式的办公室内窗,南雪恩很快就看见了正靠在沙发上等人的南世理。 和往常不同,今天南世理身上穿着全黑的西装套装。她平日会戴的那副眼镜不见踪影,深色长发也盘在脑后,露出了整张精致而完美的脸。只是远远看着她而已,南雪恩就不自觉地眨了眨眼,屏住了呼吸。 ——南世理身上无论什么都很完美,这一点,见过她的人一定都会承认。 “世理姐姐。”于是南雪恩调整呼吸,整理好了心情推开门,笑意温和地看向南世理,“姐姐怎么来了?” 她很自然地说着半语,似乎两人间从来都没有太远的距离。 可与预想不同的是,南世理抬头看向她时,脸上的表情却堪称冰冷。她的眼神里带着质疑,语气也隐约不悦:“南雪恩,你现在很开心吗?” 听到她的问题后,南雪恩下意识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又看了她几秒,才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现在距离母亲去世的日子还并没有过去多久,南世理直到今天都还穿着全黑的套装——这的确不是她该表现出轻松愉悦的场合。 于是立刻,南雪恩就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她垂眼低声说了句抱歉,伸手合上了身后的门。 “姐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在南世理审视的目光下,南雪恩的语气开始回归平淡。她迎着南世理的视线,连眼神里都完全抹去了来时的笑意。 “为什么和我说半语?”南世理坐在沙发上抬起眼,却半点都没给人她正在仰视的感觉,语气里反而满是训诫般的冷淡,“说敬语。” 南雪恩闻言愣怔了一秒,又很快反应过来。她垂下眼不再和南世理对视,只是怀着歉意地笑了笑:“抱歉。” 南世理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不好。南雪恩感到自己的心跳开始不平稳,连呼吸都开始下意识变轻。 “找你没什么大事。”南世理见她终于摆正了态度,就错开视线看向窗外,指尖摸着手上的戒圈有一搭没一搭地转来转去,“母亲的葬礼和短丧期都已经结束,你从今天开始需要和我回本家。我会给你重新安排在本部的职位......这也是母亲的遗愿。” 南世理语气隐约不悦地说到这里,两人间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一旁站着的南雪恩在这样的沉默中抿了抿唇,努力压制着心里缓缓腾起的怪异情绪。 真是奇怪。她的母亲,二十五年来恒久地把她丢在一旁不闻不问,只有临终前才终于记起她的“可怜”,而弥补她这份可怜的手段,竟然是安排她回归本家。可这之后呢?母亲有没有想过她在本家又会得到怎样的待遇? 这突如其来的安排让南雪恩忍不住迷茫地想着——她的母亲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怎么会对她如此残酷......却又还不忘留有一线近乎冷漠的慈悲。 然而无论南雪恩心里想了多远,短暂的沉默过去后,她也还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既然这是母亲的遗愿......那我会照做。” 一旁的南世理听出了她低落的语气,便抬眼打量了她几秒。 “姐姐怎么想呢?”南雪恩任由她审视,只是垂下了眼轻声说道,“我回本家......会让姐姐不高兴吗?” 随着低头的动作,南雪恩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柔和的阴影。南世理抬眼看着她表情里透露出的脆弱情绪,一时几乎很难错开眼神。 “我无所谓。”好半天后,南世理仍旧盯着南雪恩的脸,露出了一丝近乎讽刺的笑意,“这些年你在分公司做得很好,我们在C市的业绩提了很多。从内部投票的结果上也可以看出来,员工们都很认可你。雪恩......做得好。” 在那讽刺的笑意被压下后,南世理的语调相当平常,像是在和下属开会时随口提了一句对方的好成绩,此时她的声音里甚至都并没有什么感情。 因此南雪恩闻言也就只是点了点头,近乎无声地轻“嗯”了一下作为应答。 “等到你回S市,你就是总公司经营企划部的部长。”南世理始终定定地看着南雪恩的脸,像是在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你有什么想法吗?职级,待遇......或者工作内容,现在都可以调整。” 可南雪恩只是摇头。 算了。她想着。“姐姐让我怎么做,我就会怎么做。”南雪恩的声音很轻,像是当真全然无所谓,“我没有意见。” “......嗯。”南世理闻言很轻地笑了一声,随后很快站了起来,率先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那就走吧。你的东西需要收拾吗?或者我直接让人给你寄回S市。” “姐姐安排就好。”南雪恩仍旧延续着她毫无主见的说辞,回答间只是瞟了一眼她整洁干净的办公桌,就转身跟上了南世理,“我可以现在出发。” 南雪恩这样回答并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她只是凭借直觉猜测到,这就是南世理想听到的答案。 2.事实是,她其实感到这味道糟透了 在漫长的学生时期里,考试从来不会难倒南雪恩。无论面对哪一门学科,无论是什么样的问题,南雪恩在卷纸上留下的答案都总是最贴近完美。 南雪恩喜欢学习,更喜欢每年每年她的成绩单被寄回本家后,过几日姐姐亲手为她送来学年礼物的时刻。 “雪恩,做得好。”那时候南世理总是会站在她的门外,用近乎温和的语气称赞她,然后为她带来礼物。有时候,礼物是一台电子产品,有时候是一张消费卡,也有时候是新款的包,或者是挂满几个长架的当季新衣。 那些礼物本身并不重要,它们对南雪恩来说都只是没有温度的东西。南雪恩只是想看到会对她说“做得好”的、会对她露出一点冷淡笑容的人,而在她的未成年时期里,这个人就只是南世理。 就算是为了南世理偶然的来访,南雪恩也会想尽办法回答好她面前的每一个问题,竭尽所能用完美的答案填满她面前的每一个空白。 因此,南雪恩擅长回答问题。可唯独有一种问题,深究起来总会让她束手无策——例如所谓“母亲”一词的真实含义。 真要细想,这个词只会让南雪恩迷茫。“母亲”就像是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至多不过让南雪恩回想起幼年时期那些态度冰冷的保育员,想起儿童时期那些甚至从不同她对视的看护人,和少年时期为她做完晚餐后就尽早离开屋宅的家政阿姨。 那些一年一换的、来来往往的陌生面孔就像轻飘飘的芦絮,塞满了南雪恩轻飘飘的身体,却无法维持住一星半点体温和暖意。 很显然,南恩雪并不知道什么是“母亲”二字背后真正的内容,也从不曾体会到由母亲和孩子维系起来的家庭的温度。 所以她期盼着南世理。 ******* 从C市回到S市,从分部来到总部,这些变化对南雪恩来说暂时还并没有什么实感。 自从离开校园,南雪恩的生活就已经被简化到了极点。前些年母亲曾经托人明确告诉过她,说是不希望看到她成年后做出哪怕一点点出格行为。其中包括不要太有存在感,不要靠近S市,不要再发新春祝福,不要再寄礼物,不要总是打扰南世理。 南雪恩其实能理解这些要求。因此为了最大程度上抹去自己在母亲眼里的存在感,这些年她除了上班和最基本的交际意外,就总是在公寓里待着。哪怕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待着。 一如此刻。 今天是南雪恩人生中第一次来到南家本宅,这里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而新鲜的、“家”的气味相对浓厚的新住处——墙上的挂画、柜中的藏品、桌边和窗台上的母女合照......一切都充满了南雪恩从不曾了解过的家庭与生活气息。 可即便如此,入夜后南雪恩也还是并没有到处乱走,她只是短暂地收拾了一番,留在了她自己的那个小房间里,坐在床边看着电脑屏幕出神。 眼前的屏幕上是总部这些年的经营报表,配上重要项目的详细介绍和七七八八的阶段性总结报告,小小的文字组成一大段一大段说明,一张张PPT组成上百页的大型汇报,而南雪恩就一声不出地沉浸在这里。 “这个点了,还在干什么?” 直到门外传来南世理的声音。 透过这半敞的房间门,南世理能看见南雪恩正裹着一条薄毯坐在床边地上,身体蜷成了很小的一团。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半眯着眼面对屏幕,漂亮的脸上映照出屏幕的柔光。 像只哪里捡来的流浪猫一样,出现在这里简直突兀得让人心烦。 “在干什么?”于是南世理又重复了一遍,微微蹙起了眉。 “嗯......看看总部最近各方面的报告。”南雪恩轻声说着,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了南世理不高兴,就只能伸手合上了电脑,“该休息了吗?抱歉,那我现在就睡。” 南世理闻言也并不回答。她只是看着南雪恩掀开了身上裹着的薄毯,又解开松松盘着的长发,伸手关上了床边最亮的那盏灯。 昏暗光线中,南雪恩整个人看起来弱势而又易碎,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完美玩偶,戴着她那从不卸下的顺从面具。 平心而论,事实无可否认。无论谁来说什么,南雪恩都确实是漂亮到近乎完美的——她在视觉上完全无可挑剔。 南世理就这样沉默着看了好半晌,直到连南雪恩也开始感到奇怪地抬眼忘了过来,她才终于摇了摇自己手里的玻璃杯,开口打破了凝固的沉默。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南世理靠在门边语气平常地说着,鼻梁上细框的眼镜映出微弱昏光,“说实话,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对本家有很多不满?” “嗯?”南雪恩却不解似的愣了愣,静默几秒后,她笑着垂下眼摇了摇头,“没有。母亲对我很好,姐姐也是。我有最好的条件,读了最好的私立......还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我什么都有了,怎么会那样想?” “是吗。”南世理闻言难得笑了一声,随后直起身体离开了门边,走向南雪恩,“既然这样,你的意思是你该报答?” 南雪恩抬头看着她,没有多想就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地说道:“当然。有我能做到的事,我都会做的,只要是为了姐姐。” “嗯......”南世理闻言像是发现了什么趣事,一时笑得越发愉悦,仿佛先前那些沉郁情绪都一扫而空,“那就喝了这个,准备休息吧。” 南世理脸上的笑意一如既往有些冷淡。她那柔和的香水气息近在咫尺,连睡裙的裙摆都似有若无地蹭在南雪恩腿上。当南雪恩抬眼去看时,甚至还能看到那玻璃杯口上有些浅浅的口红唇印,显然是南世理留下来的痕迹。 气氛似乎过于亲密了。这一切都让南雪恩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眼,即便脸上的表情仍旧平静柔和,耳尖也还是泛起了瞒不住的红。 或许是等得久了,半晌过后,南世理终于用指尖勾了勾她下巴,随后直接捏着她的脸把杯口凑了上来。 刺鼻的味道直冲鼻腔,当透明的液体灌入唇间时,南雪恩很快就惊愕地抬眼看向了南世理。可即便如此,她却仍旧没有抗拒,只是皱着眉快速把那液体吞咽了下去。 “咳咳......咳......”辛辣的酒味陌生而又过激,南雪恩捂着嘴咳嗽了好半天,才勉强能直起身来。 她被呛得眼泪都溢了出来,却还是努力维持着体面,断断续续地问道:“这......咳、怎么是酒......” 不仅是酒,甚至还是南雪恩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高度烈酒,这带有冲击性的味道几乎瞬间就让她感到口腔发麻。 可南世理却只是垂眼看着她,并不理会她的狼狈,反而再一次把杯口抵在了她唇边,语气带着些怪异的柔和:“怎么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款龙舌兰,你再仔细尝尝。来,把它喝完。” 南雪恩好半晌才从咳嗽中平静下来,只能含着杯口看向南世理。 南世理的眼神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审视意味,此刻却又多了些隐约兴奋的新鲜感。南雪恩下意识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却还是很顺从地努力喝光了杯里的酒液。 “呃......”她紧闭着眼喝完了最后一点,随后就捂着前额摇了摇头,声线不稳地小声说道,“嗯,谢谢,味道不错。” 然而事实是,她其实感到这味道糟透了。 “南雪恩,难道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吗?”南世理一定也察觉出了她话语里的假意,放开杯子后就托住了她的脸,俯视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这么爱装?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为什么说不恨我......你怎么可能不恨我?” 南世理的声音很轻,她柔顺的直发发尾此刻就拂在南雪恩的脸侧,让南雪恩几乎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这是第一次......”南雪恩的声音带着些颤抖,她答非所问。 “什么?”南世理皱了皱眉,透过镜片看着南雪恩那渐渐变得空洞的眼神。 “这是第一次......你离我这么、这么近。”南雪恩表情柔和地慢慢地说着,到最后竟然弯起了眼睫,露出了一个很弱的笑容,“世理姐姐......我不可能恨你。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你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除了这个之外,我都无所谓......” 南雪恩说着,就抿起唇看着南世理笑了笑,伸手握住了南世理的手腕。 “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她又开始说半语了,“我想......我只有你了。” *************** *************** 再次预警一下,这不是纯爱。 3.南世理喜欢,那就够了 一切都荒唐得好笑,却又带着十足的新鲜感,让南世理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拨弄旧伤疤的感觉。 恶心,狼藉,鲜血淋漓,但畅快。 平心而论,南世理对这个陌生的所谓“妹妹”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亲缘上的好感——南雪恩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这确实是母亲的遗愿,否则凭南世理的心意,南雪恩必定这辈子都不会回到本家哪怕一次。 她厌恶南雪恩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就像她痛恨曾经每个新春都要被母亲派来给南雪恩送所谓的“学年礼物”,也像她痛恨那时每每打开门后,一年一年长大的南雪恩总会用那样恶心的、肮脏的......似乎纠缠着期待和眷恋的目光看向她。那张完美的、肖似母亲的脸上总是充满了虚假的温和平静,就好像她才是默默承受了一切苦难的圣人。 是的,事实与南雪恩眼中所见的完全不同——南世理从来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什么“妹妹”。 这种害母亲痛苦、害母亲疾病缠身、害母亲服下成堆药剂的存在,就应该像那个对母亲犯下罪行的人一样,恒久地堕入地狱,消失在她眼前。 即便事到如今谁都不得不承认南雪恩的完美,但无论怎么看,南世理对这个所谓“妹妹”都只有一种结论。 不像她那个总是对女儿留有一线慈悲的母亲——她对南雪恩注定毫无怜惜。 那个总是温和而平静的、完美到说是虚假也不为过的南雪恩,反而只会让她产生强烈的摧毁欲望。 * “因为你是我的姐姐......” 此刻,南雪恩的脸颊泛着很淡的绯红颜色,眼神空洞之余语气近乎眷恋:“我想,我只有你了。” 血缘关系真是奇妙。南雪恩昏昏沉沉地想着,伸手握住了南世理的手腕。 想要靠近,想要获得更多认可,想要变得更加亲密......这些都是南雪恩面对其他人时从来不会产生的想法。 “你的敬语呢?”可南世理闻言却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侧颈,指腹在那温热跳动的脉点上来回轻揉,“我是不是说过了?南雪恩,不要再和我说半语。” 南雪恩闻言眨了眨眼:“可是姐姐,难道我们就不能好好相.......”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就突兀地开始越变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此刻距离拉近,南世理已经摘下了眼镜,正不轻不重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那手的温度几乎在皮肤上留下无形的烙痕。酒精的气息、口红的味道、发梢上的香水味......一时都在呼吸里交缠。 于是南雪恩可耻地失去了思想。她看着南世理近在咫尺的脸,一时出神地承受了这毫无理由的吻,甚至在晃神之中主动打开了齿关,默许着对方的一切动作。 这是不对的,这当然是不对的。可南雪恩却忽略了心里这小小的声音,整个人头脑完全陷入了一片空白。 随着南世理在她口腔里轻舔的动作,南雪恩无意识地颤抖了起来,发出了不经意的呜咽声。 或许是这声音刺激了南世理,下一秒,莫名其妙的疼痛感就忽然从唇间和身体上传来。南雪恩身体僵了一瞬,随后努力压制住了痛喊声,只是混乱地轻轻“嗯”了几下,眯起眼任由南世理在她唇间碾咬。 南雪恩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不能理解南世理这样做的目的,也没有办法预想自己接受这种行为的结果,一时就只能被动而迷茫地承受,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识。 可这样的顺从显然只会让南世理变本加厉。短暂的纠缠后,南雪恩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掀起,那带着疼痛的抚摸一路往上,直到掐住了她的乳尖。 南雪恩的脸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她睁大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南世理,却恍然发觉对方似乎也正睁眼看着她。 南世理实在做得太过火了。看着她明显是乐在其中的样子,南雪恩忍不住蹙起眉企图结束这个吻,却全然无济于事——南世理仍旧肆无忌惮地压着她,在她的唇齿间、口腔内留下陌生的气息,无论南雪恩如何呜咽着想要说些什么,都只能在这紧密纠缠的吻里发出暧昧的声音。 好半晌的纠缠过后,南雪恩终于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她可以停得下来的事。随着南世理掐在她颈间的手越收越紧,南雪恩很快不得不放弃了微弱的挣扎,重新打开了齿关任由南世理侵占。 “......怎么了?” 再次拉开两人的距离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可南世理只是擦了擦唇角花了一片的口红印,嘲讽似的笑着看向南雪恩:“不是说好了......只要为了我,你什么都可以做吗?雪恩啊,你要食言吗?姐姐很伤心。” 南世理的表情和她说出来的话并不相符。南雪恩眼神空洞地看着她,却只能从那表情里看出强烈的兴奋和愉悦,就像她正在做什么很有趣的事。 这是南雪恩第一次看到南世理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于是她张了张唇,好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放弃了一切心理挣扎,轻轻地“嗯”了一声。 算了。有什么关系呢?既然南世理喜欢,那就够了。 南雪恩默默地想着,吞下了南世理留在她口腔里的液体,抿着唇轻轻平复着呼吸,把眼神落在了别处。 “看着我。”似乎是嫌垂下的长发碍事,南世理一时直起了身体,跨坐在南雪恩身上伸手重新盘了一遍发,“南雪恩,你看着我。” “......”南雪恩不解地重新看向她,眼神里是雾一样的迷茫。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是吗?”南世理垂眼俯视着她这个毫无主见的妹妹,笑着摸了摸对方的脸颊,“只要为了我,你什么都肯做吗?” “......”南雪恩出神地看着南世理,看着这个让她感到陌生却又依恋的姐姐,好半晌后,才很轻地“嗯”了一声。 “......嗯。”南雪恩定定地看着南世理的脸,看她带笑的眼睛,看她唇角的口红痕迹,鬼使神差似的缓缓开了口,“......我会的。只要是为了姐姐。” “那就最好了。”南世理闻言就再一次摸了摸她脆弱柔软的侧颈皮肤,感受着那之下温热的脉搏,“那么雪恩,现在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听话吧?” 南世理说着,就用力地掐住了南雪恩,随后用膝盖顶开她双腿,抬起了她的下身。 4.她显然是已经高潮了(H) “呃嗯,可是......”南雪恩有些晕眩地感到自己再次被掐住了脖子,随后又被抓着膝弯向下拉扯,一时双腿不得不搭在了南世理腿上,下身也随之微微悬空。 “等等......”南雪恩眯起眼小声喊着,握住了南世理掐着她的手,艰难问道,“可是为什么......?” 南世理显然不会搭理她。布料的窸窣摩擦声里,南雪恩的衣摆被高高掀起,平坦腰腹部展露在空气中,随后是小巧柔和的双乳。这白皙而光洁的身体在昏暗之中趋于完美,连温热皮肤上都散发着浅淡的香气。 “把手抬起来。”南世理的语调还算温和,却又字字都透露着命令般的强势。昏沉中南雪恩只是犹豫了一瞬,随后就顺从地抬起了手,任由对方把卷起的衣服推高,直到遮住她双眼。 视线被阻断后,身体似乎开始变得敏感。南雪恩努力压抑着那不自主的颤抖,抿了抿唇再一次开口问道:“世理姐姐,真的要这样吗......?我们......而且你已经......” 南雪恩有些语无伦次。她这一句那一句地说到最后,只剩下呼吸变得越来越乱。 “天哪,南雪恩。”南世理很快打断了她,一时边拉着她的内裤边缘往下扯,边轻声感叹道,“你很兴奋吗?为什么已经这么湿了?” 她说着就用指尖弹了弹南雪恩被抬起到离开床面的私处,惹得南雪恩难堪地轻哼了一声。 这问题南雪恩无法回答,她甚至也没有办法去深究这异常的湿润究竟源自何种心态,最终就只能陷入了沉默。 而下一秒,微凉的指尖就毫无预警地抵在了她锁骨上,一路轻点着往下,划过她的乳侧,又按住她呈一道细细竖线的漂亮肚脐,最终在她平滑的小腹上来回画着小小的圈,品味般地不断在她皮肤上流连徘徊。 “嗯......雪恩,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摸起来手感有多好?”南世理慢慢直起身来拉开两人的距离,触摸从指尖的轻点换成了整只手都在南雪恩胸腹上揉抚,“真是......我为什么到现在才第一次这样做?早知道你会这么对我胃口的话......” 南雪恩赤裸着的身体真是很漂亮。南世理的视线近乎贪婪地在她身上流连,最终看向那光洁柔软的私处时,她终于忍不住掐似的用力揉了揉南雪恩私处旁边的大腿,留下几道红色的指印。 毫不意外地,南雪恩终于痛得颤抖着小声哽咽了一下,可即便是因为疼痛而发起了抖,她却也仍旧什么都没有说。 抛开本质不看,这个表象上干净的、美好的,完美到近乎虚幻的南雪恩,正全然无助地躺在她身下。只是想一想这个无可争辩的事实,南世理就忍不住感到一阵恍惚而病态的满足。 想要撬动她那完美而虚伪的面具,看她露出惯常假笑以外的痛苦表情。想要把她弄脏,把她揉碎,连一滴汁水都不剩地吞吃下去——即便这代表着完全摧毁她。 ...... 视线受阻的黑暗之中,南雪恩显然无法察觉南世理看向她的眼神有多么深,她只是被动地躺在南世理身下,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可即便什么也看不见,此刻南雪恩也还是能想象到自己的状态有多么狼狈。赤裸的身体横躺在床面上,双腿被按着打开,泛着红粉颜色的私处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暴露在南世理眼前。 这画面仅仅是想象而已,南雪恩就感到自己已经无法思考了。她呼吸急促地咬住了唇,感到穴口正在无法控制地溢出温热黏腻的液体,那液体沿着她臀缝滑下,沾湿了皮肤。 “嗯......世理姐姐......”长久无动作的沉默中,南雪恩难耐地动了动身体,小声乞求了起来,“我......不太舒服。姐姐......可不可以......” 或许是她小猫一样低弱的呜咽声终于拉回了南世理的意识,当南雪恩说到这里时,就忽然感到有什么已经很突兀的顶在了她腿心柔软的阴蒂上。 那是南世理的指尖。南雪恩反应过来后,只觉得脸颊烫得无法忍受。她下意识想要夹紧双腿,却又被南世理掐着大腿固定住身体,只能抓紧了头顶的床单,咬着嘴唇胡乱“嗯”了几声,让人听不出其中意思到底是抗拒还是接受。 而南世理显然也不会在意她的表态。暧昧的呜咽声里,她伸手拍了拍南雪恩的小腹,问道:“这是什么声音?现在还没开始,你就要哭了吗?” “不......不是。”南雪恩闻言努力咬住了唇,忍耐着攥紧了双手,不知为何道起了歉,“对不起......” 此刻那微凉的手指正顶在她私处,夹着她阴蒂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南雪恩原本就已经被刺激得足够敏感,而此刻强烈的快感在黑暗中被数倍放大,很快就让南雪恩难以忍耐地颤抖着,再也控制不住呜咽声。 “怎么真的哭了?”南世理拨开她柔软的阴唇,一边在她阴蒂侧边揉捻,一边勾了勾她穴口处溢出的黏腻热液,“雪恩啊,很痛吗?” 当然不痛,南雪恩感觉自己舒服得快要说不出话了。可南世理始终揉着她的敏感处发问,让她不得不松开了一直咬着的下唇,断断续续地回答道:“不、唔嗯、不是......世理姐姐,我——” 她说到这里,就感觉南世理在她腿间揉弄的速度明显变快了些。陌生而强烈的快感几乎在一瞬间支配南雪恩的意识,这是人生第一次。 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南世理的声音和南世理带给她的快感真实到无比清晰。不知为何,南雪恩此刻竟然渐渐想象到了南世理摘下眼镜后垂眼看她的样子,想象到她泛着少许青色血管脉络的小臂,想象到她那指骨分明的手,正按在自己腿间。 于是断断续续的喘息中,南雪恩的理智渐渐全盘溃散。 “好舒服......姐姐......嗯、哈啊、好喜欢......”南雪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只是循着本能夹紧了双腿,微微抬起腰迎合南世理的揉弄,发出的声音充满了情色意味,“哈啊......好舒服......姐姐、姐姐......” “嗯。”混乱的声音中,南世理轻轻应了她一声,随后掀开了她脸上的衣物,握住了她紧攥着的手,“雪恩,看着我。” 南雪恩紧紧夹着南世理在她腿间揉捻的手,闻言就眼神涣散地看了过来。此刻她脸上的表情是濒临高潮的迷茫,整个人被情潮红晕衬得漂亮到不像话。 南世理似乎也被她这个情色的表情取悦,半晌对视后就微微直起身体,托得她下体更加抬高,指腹紧紧按在她湿润敏感的私处小幅度地快速揉弄,语调轻柔地问道:“......雪恩啊,你真的这么喜欢姐姐吗?” 时间从她扯下南雪恩的内裤到现在,左不过才几分钟而已,南雪恩攀上高潮的速度快到让人不得不多想,更不要说她在那之前就已经兴奋得穴口都湿透。 “你有多喜欢我呢?只要是我的话,你都会听吗?”南世理说着就慢慢扣住了南雪恩的五指,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摸索,引诱一般继续说道,“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就像现在这样?” 南雪恩已经被她揉弄到快要失去理智了。此生都未能到达过的巅峰近在眼前,让她完全没有任何分心的能力,只能被这漫过头顶的快感支配。 于是她最终带着哭腔地开口,声调破碎地答道:“会......呜啊、啊、好喜欢姐姐......喜欢......” “我会的、呃嗯......”南雪恩声音极小地喘息着说到这里,一时泪眼朦胧地看着南世理的眼睛,她说出来的话半真半假难以辨明,只有表情诚实到无法克制,“姐姐想、怎么样......我都会去做、哈啊、我都......会做到——” 她混乱地边喘边说到这里,就忽然没了声音。南世理看着她闭起眼无声地咬紧嘴唇的样子,从她小腹的痉挛就能判断出,她显然是已经高潮了。 南雪恩被这人生第一次的性快感冲击得完全失去了神智,好半晌都只能咬着嘴唇沉浸在这绵长的余波之中,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 “怎么这么安静,说句话呢?”南世理似乎是看不惯她脸上那满足的表情,于是指尖掐着她敏感到烫热的阴蒂,微微用力,“雪恩,才多久就高潮得这么厉害......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她就这样看着南雪恩脸上的眼泪,满足地欣赏着她在高潮冲击下完全脆弱的表情。 “谢谢......谢谢。世理姐姐。”颤抖之中,南雪恩失神地喃喃着,即便被南世理掐得越发流起泪来,也还是哽咽着很弱地笑了笑,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好舒服......好喜欢。世理姐姐......” “嗤。”南世理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了。她看着仍旧沉浸在餍足之中的南雪恩,讽刺地用指尖勾了勾她腿心的热液,抬起手放在南雪恩面前。 “可是,你把我的腿都弄脏了,南雪恩。”她展示着自己濡湿的指尖,随后把那液体全都抹在了南雪恩潮红的脸上,“你是舒服了......但我呢,现在怎么办?” 5.姐姐晚安 “你把我的腿都弄脏了。”看着南雪恩颊上淫靡的水渍光泽,南世理就轻轻嗤笑了一声,伸手重新戴回了放在床边的眼镜。 “你是舒服了......但我呢,现在怎么办?” 短暂的沉默过后,南雪恩终于渐渐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了过来。她听着南世理柔和的鼻音,一时脸颊泛红地慢慢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对不起,我......”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过混乱了,南雪恩有些难堪地蜷起了双腿,她看着南世理腿上明显的濡湿痕迹,好半晌也只能轻声说道,“......我没想到会这样。” 南世理闻言并不多说什么,只是很冷淡地再一次笑了笑,仍旧是盯着她看。 在这持续的注视下,南雪恩为难地思索了片刻,最终脸色越发绯红地选择了伏低身体,声线不稳地说道:“那......我帮姐姐......” 她说着,就凑在了南世理的腿边,伸出舌尖很轻地舔了舔。 “嘶,你......”南世理被她这突如其来小猫一样的触碰逗得有些痒,下意识笑了几声,似乎并不打算阻止。 从反应上判断,南世理能猜到南雪恩的性经历应该并不多。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在今天的表现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又或者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反应,其实都非常值得品味。尤其是现在,分明谁也没有让她这样做,可她居然舔得这么自然。 ——看样子,南雪恩在性这件事上对自己的定位应该很准确,或许还有些无师自通。南世理这样想着,就任由南雪恩一路半吻半舔地清理干净了她大腿上的痕迹。 此刻南雪恩唇舌间温热湿软的触感有些让人不悦,但既然能看到她跪在床上的这幅顺从姿态,那么对南世理来说,这一切也就并不算全然无法接受。 就这样半晌过去,南雪恩在舔干净那些痕迹之后,就渐渐有些犹豫了起来。她似乎是想到了南世理那句“你舒服了,我怎么办”,一时便慢慢抬起了眼,默不作声地看了过去。 不出意外,此刻南世理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她镜片上映出了房中微弱的光源,让人看不出她眼神里具体的指向。可即便如此,南雪恩一眼过后也还是凭着直觉俯首,继续朝她腿间轻轻舔了过去。 南世理微凉的腿侧肌肤有着很柔和的香氛气味,南雪恩默默地嗅闻着,只觉得眼前一切都在怪异反常和理所当然之间飘摇不定。她就这样神思沦陷,慢慢地咬住了南世理的裙摆边缘,继续往上掀了掀。 “南雪恩,你真是......”察觉到她的意图后,南世理忍不住讽刺地笑了一声。 南雪恩一路舔吻着的动作非常轻,却很明显地带着露骨目的——眼看着她就要舔进裙摆底部的腿根处,南世理终于伸手攥住了她柔软的顶发,扯着她直起了身来。 “算了吧,我今天没心情。”南世理被她自作主张的胆量气笑了,一时用力拍了拍她的脸颊,像是在提醒她清醒一些似的,“你想继续?那就下次再说。现在,停下。” “......唔、啊。”南雪恩被拍得直眯眼,可眼下她挨了打也没什么别的反应,一时只是有些空洞地盯着南世理看,好半晌才声音很轻地问道,“......下次?” “世理姐姐,我们难道......?”南雪恩微微蹙起了眉,眼角未尽的生理性泪水再一次滑落,衬得她脸上的潮红和混乱水渍更加淫靡,“......可姐姐不是......已经......我们这样......算是什么?” 那些太具体的问题,她根本问不出口。再三含糊之余,南雪恩的眼神渐渐往下,最终落在了南世理的指节上。 即便言语避重就轻,她视线的指向性却还是非常明显。南世理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很快就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捏着她脸的手。 “怎么了?”南世理举起了自己的手,当着南雪恩的面转了转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把它再次旋回正位,“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南雪恩听出了南世理语气里的毫不在乎,却不能判断这份不在乎是针对她,还是针对那戒指背后代表着的未婚妻。 于是沉吟再三之后,南雪恩的情绪渐渐开始跌回平均线。南世理那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她失去了提问的勇气,让她意识到了自己其实对这个“完美”的姐姐从来都一无所知。 稍稍冷静下来时,一切都荒唐到奇怪,南雪恩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根本无法确定南世理对她的心意是什么。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南雪恩并不想因为姐姐的婚姻问题而葬送了她和姐姐之间的关系,此刻与其追问,或许最好还是沉默。 如果继续追究下去,她发现南世理那毫不在意的态度恰恰是针对她的,该怎么办?如果她发现南世理这样做并不是出于喜欢她,也不是出于爱她......这一切就只是最简单的玩弄和侮辱而已,她又该怎么办? 敏锐的直觉只是一瞬闪过,就很快被南雪恩强行压制挥散。可想到这里,南雪恩的心跳还是不可抑制地开始变得不平,她感到自己脸颊上似乎也不再那么灼热了,取而代之的,是忽冷忽热的情绪交替。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于是南雪恩很快不再去看南世理手上的订婚戒,只是逃避般的错开了视线,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 如果到这里南世理就开心了,那么就这样下去也无所谓。 南雪恩想着,就捡起了一旁的衣服重新穿上,抽出床边的纸擦了擦脸上狼藉的痕迹:“姐姐说下次......那就下次吧。” 她说着就抬起眼看向了南世理,很微弱地勾出了一个笑来:“我都听姐姐的。” “......”南世理看着她再一次恢复到完美而虚伪的微笑表情,有些不爽地蹙了蹙眉。可此刻她脸上淡淡的红色指痕存在感强烈,南世理就到底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哼了一声解开了盘着的长发,起身离开了南雪恩的床。 “明早去本部出勤,我会和你一起去。九点之前出来,我不会叫你。”南世理说到这里,就径直走出了敞开的房门。 “好,姐姐......晚安......” 身后是南雪恩很轻很柔的道安声,南世理听着难免蹙了蹙眉,随后就退回来几步,“砰”一声关上了南雪恩的门。 ************* ************* 嗯......都知道这是一篇NP文吧!总之接下来南世理的未婚妻即将出场(。 提前发出疼痛+强制预警.......! 6.好久不见,雪恩 作为多年来在S市圈子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南家二小姐,南雪恩空降总公司担任经营企划部部长的消息无疑相当引人注目。 整个周五,自从和南世理一起出现在本部大楼,南雪恩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粘满了旁人的视线。 比起C市分公司,总部的人际关系和人员构成显然要更复杂,而要想在经营企划部部长的位置上坐好,交际总是必不可少。因此在经历一整天的交接和会议后,南雪恩不得不主动向部门职员们发出了聚餐的邀请。 “哇啊......我们南部长,是I女大毕业的吧?” 此刻,烧酒瓶的碰撞声在嘈杂空间里当啷不断。杯瓶交错间,部门职员好奇不已地看着南雪恩问道:“不过,我有个大学后辈和南部长您是高中同期,这是真的。说是您的成绩非常了不起啊!国内SKY三个名牌院校都可以随便选吧?真奇怪,既然优秀到这个地步,南部长怎么没有去S大?” 这个问题说实话有些私人,也有些冒犯。不过此刻大家全都酒意正浓,从对方的语气里南雪恩也能听出她话里并无恶意,因此即便尴尬,南雪恩最终也还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世理姐姐......因为副会长读的是S大。”沉吟片刻后,南雪恩微笑着接过了一旁递来的酒杯,放在了手边,“所以我读I女大。” “哦哦,我知道。一家出来的两个孩子一定要读两种名校,全都拿下,是这个意思吧?” 谈笑声里,南雪恩有些无奈地“嗯”了一声示意承认,即便她很清楚,这其实并不是她不能进入S大的理由。 ——那时候在母亲眼里,最好的都应该是南世理的。为了体现南世理地位上的特殊性,南世理所拥有的,她就不能够得到。 而这个观念体现在两人的升学问题上时,就成为了她不能进入S大、K大、Y大三所院校之中任何一所的理由。 从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上其实很容易看出,即便事出有因,母亲曾经也真是对她很刻薄。 ....... 正这样出神地想着,南雪恩就忽然看见桌上放着的手机亮了亮。 “我还在外面,结束之后要先去公司一趟。我晚上不回家,你下班了就自己回去。你的车钥匙放在门边第二个抽屉,明天要出门的话自己开走。” 是南世理的消息。南雪恩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忍不住咬着唇很收敛地弯了弯眼睛。 ——比起从前的那些信息来往的记录,今天这条消息有很多字,多到几乎已经是很长的一段了。于是南雪恩给出答复之后,又把这条消息来来回回地读了好几遍,最后忽然放下了手里半空的酒杯。 “真是抱歉,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世理姐姐找我有些事。”南雪恩满怀歉意似的笑了笑,拿起了身边的包,“今天刷我的卡就好,大家想点什么就继续点,要去续摊的话也可以继续刷。我们下周再见,好吗?” 她说着,就已经起身推开了椅子,拿出了卡留在桌上。 “哦?南部长,怎么......怎么您今天还要加班啊?现在可是部门聚餐时间,副会长也太过分了......” 在职员不舍的挽留声里,南雪恩并不多言,只是很快离开了餐厅。 在经历了漫长的聚餐后,眼下时间已经到了九点有余。 巨幅广告的灯牌在城市里投出一片片闪耀的光幕,沿途的餐厅招牌也在行人身上映出深红暗紫的霓虹光影,不算太熟悉的S市夜景中,南雪恩跟在一群赶着去上晚辅课的高中生身后,穿过了几条街道,朝本部大楼的方向走去。 ——既然南世理说今天外出结束后会回公司,那就说明只要她现在赶去本部,就一定能等到南世理。 或许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能够被付诸行动的依恋心态在作祟,又或许是自幼如影随形的不安感高涨,才能让她在察觉不到南世理对她的明确喜爱时,还能径自做出这种稍显出格的事。 可无论如何,她就是想在今天结束之前和南世理见一面。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南雪恩终于穿过了本部大楼的闸机,一路走向灯光昏暗的电梯等待区。 眼下时间已经很晚,大楼的内部还算安静,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电梯屏幕上显示着B2,小小的箭头标识正在不断上升,可南雪恩沉浸在自己交错混乱的想法和情绪中,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随手按下了乘梯按键。 随着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她就握着包带垂眼站了进去。 柔和的香水味在狭小空间里显得不可忽视,电梯里还有另一个人。但对于南雪恩来说,只要对方不是南世理就似乎都不重要,所以她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目光仍旧盯在手机屏幕上,默默来回翻着消息。 “嗯?”可对方却显然一直盯着她不放,甚至稍稍凑了过来,疑惑地轻声说道,“......南雪恩?” 这声音有些熟悉。南雪恩抬起眼看向对方,随即就僵在了原地。 慌乱感在瞬间闪过。为了掩饰自己的僵硬状态,南雪恩很快强装镇定地笑了笑,语气和缓地朝对方打着招呼:“嗯......初吟姐?晚上好,真是好久不见了。” 说话间,她的目光从白初吟的脸上微微下落,匆匆扫了一眼对方手上的对戒后,又很快错开。 “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真是意外。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回S市了。”白初吟的语气相当愉悦,她边说边朝南雪恩靠了过来,自然而亲密地揽住了她的肩,“好久不见。雪恩啊,你怎么突然就长得这么大了?上次见你的时候,感觉你都还在读高中呢。” “初吟姐好像没怎么变。”南雪恩这会儿似乎已经完全掩饰住了最开始的那点慌乱,只是由着白初吟搂住她身体,微微笑着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是吗?真好,你最会说话了。”白初吟看起来很开心。 客观地说,这位豪门独女无论是样貌、气质还是出身地位,确实都难有人能望其项背。南雪恩被笼罩在她身上柔和的香意里,脸上的笑容很淡。 “世理现在和你关系怎么样,好些了没有?”白初吟搂着南雪恩,随口一提似的问了起来。 “......还是那样。”出于心虚,南雪恩垂下眼轻声回答道,“没什么变化。” 电梯缓慢上升着,南雪恩透过四壁镜面看向白初吟浓丽勾人的脸,忽然间愧疚似的感到一阵心悸——这是说谎带来的感觉,不适,却又必须忍受。南雪恩错开眼神,默默咽下了这些浮涌的情绪。 可短暂的沉默还没能持续几秒,近距离的呼吸间,白初吟面上表情就渐渐从愉悦变成了疑惑。她忽然拉开了一些距离,捏住南雪恩的外套衣领上下摸了摸,狐疑地问道:“嗯?你身上......” 白初吟的眼神落到她颈间,又一路下滑,语气隐约锐利:“......你身上怎么有世理的味道?” “......嗯?”南雪恩没能反应过来,只是毫无防备地应了一声。 是香水味?......还是别的什么?南雪恩下意识惧于被抓住把柄,却还是强撑着在白初吟的审视下面不改色。 如果说昨夜她选择了对南世理早已经和白初吟订婚的事实视而不见,那么此刻她就是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再逃避了。她确实做了从伦理和道德角度来说都并不光彩的事,她不该做,她似乎也有机会拒绝,可她还是做了——因此,她完全不知道怎样面对白初吟的问题。 怎么会今天就碰到了白初吟?为什么是在这里碰到白初吟? 眼看着电梯即将停止到层,南雪恩脸上微妙变换的表情被白初吟尽收眼底,这让她忽然用力拉住了南雪恩的手腕:“......不是我想的那样吧?雪恩,为什么不说话?” “嘶......啊。”南雪恩被她捏得轻轻痛喊了一声,依稀回过了神来,“不是......不是的。初吟姐,我......” “你这么晚来公司,到底是来做什么?”可无论她怎么说,白初吟似乎都已经完全看透了她,“雪恩啊,我不放心。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南世理——你还是跟我来吧。” 她说着,就半点也不顾南雪恩为难的神色,直接半拖半提地拉着她走出电梯舱,穿过了夜间无人的本部高层走廊,朝南世理的办公室走去。 ************** ************** 预警一下,下章有强制内容。 南雪恩:当0当1,都不如两边当3来得刺激.jpg 雪恩现在还处于不知道坏女人有多坏的状态,所以对姐姐还抱有期待和迷恋感,不过这种感觉很快会消失的......哈哈...... 7.最期待你的人是我(H) 内含强制行为和少许疼痛描写,不是那么愉快......请小心地滑,这是认真的预警。 * “初吟姐,你冷静一下。”南雪恩被白初吟捏得整个手腕生疼不已,却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企图欺瞒过去,“不是那样的......你先放开我。” 可没有人理她。眼前南世理办公室的门被白初吟用指纹解开,随后再一次重重合上,“咔哒”一声落了锁。 昏暗的办公室里,只有落地窗外的城市灯光落入少许,在一切陈设之上勾出一层浅浅轮廓。南雪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白初吟用力按了在门后的墙边,一时疼得蹙起了眉,忍不住再次开口道:“初吟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呃嗯?” 南雪恩的辩解还没开始,就忽然感到自己的衣领被用力扯开,原本扣紧的领口下,大片白皙皮肤暴露了出来,就连内衣的边缘也展露在白初吟眼前。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南雪恩惊愕地下意识抬手护住了身体,却又被白初吟抓着手腕挪开。 “你们做了?做到了哪一步?你身上怎么没有痕迹,还是说..... 你们其实没做?” 白初吟看起来倒好像并不是那么生气,她只是略显阴郁地垂眼在南雪恩身上来来回回细看,一边自语般地说道:“南世理这个烂人......我就知道她会趁我不在干出这种事......” “初吟姐,你......”南雪恩有些被她吓住了,一时虽然仍旧维持着得体的表情,声音里却还是多少染上了怯意,“......请放开我。” “放开你?”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样子,白初吟禁不住笑了一声,“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们做了没有?” “......”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面对白初吟直白的问题时,南雪恩就陷入了令她自己都感到极度可耻的沉默。 “哈......南世理......我真的,”白初吟看着她垂眼不语的样子,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登时咬着牙语气含怒地问道,“你第一天回S市,她就这样?” “......对不起。”南雪恩神色还算平静地垂下眼,低声道着歉。 白初吟的提问方式和指责用词都很奇怪,奇怪到让南雪恩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猜测——不知为何,白初吟在意的对象似乎并不是南世理,而是她——这种诡异的氛围让南雪恩感到畏惧,让她下意识想要逃离。 可即便已经心悸如擂鼓,南雪恩却还是并没有完全表现出来。她只是垂下眼咬了咬牙,努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说道:“对不起。这不该发生的......我想我还是不要留在这里了,我会和世理姐姐说清楚,让她安排我回C市。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真是非常抱歉。全部都是我的错。” 或许是因为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维持仪态上,此刻南雪恩的反应相当公式化——虽然标准,却几乎很难让人感受到诚意。 而对白初吟来说,眼下更好笑的是无论她表面看起来有多么镇定,她的身体都正在克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抖得几乎是显而易见。 “你的错?不是。雪恩啊,不要这么想。”于是白初吟因为她的这份恐惧而开始渐渐变得愉悦,一时伸手捧住了南雪恩的脸,逼着她抬头和自己对视,“要说是谁错了,也都是南世理那个烂人的错——我和她说过一百一千次,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做这种事。她对我不诚实,这种事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毕竟你这么的......完美。” 说出最后这句话时,白初吟的语调几乎已经染上了露骨的意味。 “不......对不起。”南雪恩似乎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又或许是刻意选择了逃避,一时仍旧只是低声道歉。 看着她别过脸默默发着抖的样子,白初吟忽然换了个话题:“好吧,不提她了。雪恩,你知道最想让你回来的人,其实是我吧?” “......”南雪恩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完全不作回答。 于是白初吟叹了口气,指腹在南雪恩的手腕上勾了勾,带来极轻的痒意。 “既然你终于回来了,事情也变成了这样......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的话,”白初吟说着就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甩在远处的沙发上,“现在就干脆补偿我一下吧?” 看着她明显不正常的举动,南雪恩感到脑海里的弦崩得紧紧的——似乎现在再不阻止,就有什么要来不及了。 于是在白初吟松开她之后,南雪恩几乎想也没想就退开了一步,随后伸手用力拉了拉身边的办公室门。 “啧。”看着南雪恩在昏暗里不断摸索着门上的锁扣,白初吟慢慢把肩头垂着的卷发都拨向了一侧,语气幽幽,“雪恩哪,和我待在一起就让你这么无法忍受吗?.......以前你不是很喜欢我吗?” 南雪恩闻言不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地扯了扯面前的门——现在无论是白初吟的行为还是言语都一反常态,给她带来了强烈的恐惧感。然而不安激增之下,她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办法凭自己打开这扇门,一时就只能默默转过身,看向正在卷着衣袖的白初吟。 “初吟姐姐。”于是她换了一种方式,声音开始变得尤其可怜,“请不要这样,我很害怕。” “我当然知道你很害怕,你抖得让我都......”白初吟缓缓说到这里时,忽然很突兀地顿住,随后话锋一转,“......不过你应该害怕的。不然对我就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她说着就牵起了南雪恩的手,很轻地摸了摸她指尖和手背。而这触碰太过暧昧,一瞬间让原本就紧绷而敏感的南雪恩更加紧张。 “雪恩哪,”感受到她的僵硬后,白初吟有些失望地沉下了声音,“你很讨厌我吗?......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笑一笑好吗?就当是为了大家好。” 白初吟的语气里带着些警告般的威压,南雪恩哪里不知道她这是在威胁自己,可即便知道,除了接受之外她也毫无办法。 于是好一会儿沉默过后,南雪恩最终还是顺了她的意,一时很勉强地抿唇笑了笑。 她笑起来毫无疑问是柔和而漂亮的,可唯独眼神里并无相应的情感。而在那微弱的笑意迅速消失后,南雪恩就再一次轻声开了口:“......真的非常抱歉,初吟姐,我可以今晚就出发去C市。我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 正说到这里,她连话音都还没彻底落下,就依稀看见白初吟蹙起了眉。那不妙的预感刚刚闪出,南雪恩就已经被掐住了肩膀,整个身体被紧紧顶在了墙上。 “唔嗯......唔!”在突如其来的唇齿接触下,南雪恩根本没有办法发出完整的声音。她撑着身后的墙睁大了眼,抗拒地挣扎着,却随即被更紧地控制住。 白初吟的动作突然,又强势到无法违逆,在这近乎让人无法动弹的钳制下,有柔软的触感在胸前挤压,两人间的距离已经贴近到无法更近。 昏沉间,南雪恩能感受到对方的口红或唇膏似乎是柑橘味的,那柔腴甜蜜的气息在唇齿间弥散开,不久就开始让南雪恩感到难以呼吸。 这单方面的吻太过漫长,温热濡湿的舌在口腔里带了些力度地舔弄,间或吮咬的力度有些刺痛难忍,南雪恩并不想回应,却又无法挣脱,就只能无力地靠在墙上,勉强承受对方毫不温和的侵占。 ——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昏暗的光线里,南雪恩感到自己的底线被踩得很低很低,而她本人对一切都束手无策。 就这样,直到唇舌甚至口腔内壁都被舔得近乎生出麻痹感,缺氧也开始让人连时间观念都快丧失,南雪恩才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随着白初吟重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南雪恩失神地喘息了几秒,随后就微微别过了脸,抬起手用力擦了擦嘴唇。 “......让我走吧。”她仍旧是重复道,“不要再继续了。” “看样子......你完全不想补偿我啊。”白初吟原本还在回味这吻的滋味,可此刻她看着南雪恩脸上隐忍的表情,就用力按住了南雪恩的身体,推着她趴在了南世理的办公桌上,“连你也要这样对我,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难道你真的在挑衅我吗,或许是因为......你想要这个?” 白初吟说着,就无所谓地取下了指节上的订婚戒,随后反押住南雪恩的胳膊,强硬地把那戒指推上了她的指节。 南雪恩被她掐着肩膀扯得关节生疼,趴在桌面上徒劳地蹬了蹬腿,到底也完全无法制止白初吟的任何动作。 “你放开我......”与先前虚假的镇定态度不同,此刻南雪恩的声音已经明显染上了退意,“我不要这个,你拿走......” 她徒劳地喊着疼,却仍旧几乎连一动也不能动。对她来说,眼前太多事情都已经超出了能够理解的范围——这一切从昨夜开始就很奇怪,从她回到S市起,仔细想想其实无论是南世理还是白初吟,她周遭的人和事,似乎就没有一个不反常。 而在感受到套裙被扯开拉链扒下双腿后,南雪恩终于迎来了几乎从没有过的情绪崩溃。 对方微凉的手扯下了她的半身裙,又把她的衬衣整个推高到背上,逼着她在桌上趴好。这种姿态和境遇让南雪恩感到一阵恐慌和不适,也让她终于有了真正的情绪。 “白初吟!”她咬紧了牙,浑身紧绷地用力挣扎着,夹紧了双腿企图阻止对方的下一步动作,“你停下,立刻停下。” 她不愿意相信这原本就是白初吟想对她做的事,只能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白初吟的报复。 直到双手被不知什么东西牢牢捆在身后,此刻无论再做什么似乎都难以逃脱对方的凌辱,这让南雪恩咬着牙不得不放弃了挣扎。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是这样?”南雪恩被按着身体紧紧贴在桌面上,胸前被挤压得疼痛不已,一时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请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真的没有办法......” 在双腿被顶着分开后,白初吟微凉的手挤进了她腿间,这让南雪恩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上的颤抖却开始变得更加无法控制。 “你没有办法什么?”白初吟拉开了抽屉,却发现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一时视线在桌上徘徊一圈,又回头看向桌后的置物架,“你是想说,虽然你能在回来的第一天就和南世理搞在一起,但你不管怎么样都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我?” 怎么可能接受?南雪恩昏沉地想着,可眼下她别无选择——这是她做错了事之后的结果,她对此原本就无可辩解。 算了,就这样吧。南雪恩痛苦地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渐渐放软了姿态,声音很轻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非常抱歉,我......我不该出现在这——” 然而说到这里,一切声音就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南雪恩趴在桌上猛然间受惊似的抖了一下,随后就完全失去了声音,直到几秒过后,越来越剧烈的颤抖才显示出了她的状态。 白初吟的动作没有任何前兆,眼下南雪恩柔软脆弱的穴口被毫无预警地撑开,陌生而冰凉的异物挤进了她的身体里。人生从来没有过的疼痛在一瞬间击垮了南雪恩的精神,让她的意识几乎沦为白茫茫的一片废墟。 好半晌过去,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抑制不住地发着抖,眼泪就在这死寂之中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打湿了她眼前的桌面。 “怎么了?”或许是她的状态太过反常,白初吟此刻也终于发觉了一丝不对劲。 “痛......”南雪恩连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一开口就只剩抽泣的声音,“......好、好痛......” 她哭的声音相当微弱,断断续续出口的几个字也几乎只是气音。此刻南雪恩只感到自己的眼前模糊一片,而在这从未体验过的疼痛之下,她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 ********** 我可怜的宝宝,到昨天为止这辈子都从来没做过爱,现在好了,回家一下子给端上转桌了。 另外,痛痛的是我的个人爱好,如果现在就被创飞了的话请小心,还会更痛的????? 8.哪个姐姐?(H) 本章包含疼痛和窒息,请小心地滑! ******** 白初吟第一次见到南雪恩的时候,还是在很多年前。 那一年她还是S市国际女高的高三生,刚刚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南世理小范围公开订婚。在定亲的过程中,她见过了南世理的母亲、南世理的姨母,甚至是南世理久病已衰的祖母——于是理所当然地,她也想要见一见南世理那个从没在本家出现过的妹妹。 “见她干什么。”新春假期里,南世理坐在书桌前解着补习班发的数学套题,漫不经心地说着,“反正她永远都不会来本家。妈妈不会让她回来,我更不会。” “可再怎么说,她都是你妹妹呢。”白初吟坐在飘窗上整理着美术作业,一边伸出手对光看着指节上漂亮的订婚戒指,和往常一样笑眯眯地说道,“亲爱的,我就是想见见。真的不可以吗?” 白初吟的语气虽然像是在撒娇,却还是一如既往充满了强势的命令意味。南世理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最终还是应下:“......那你明天和我一起去。” 于是次日,白初吟如愿以偿见到南雪恩。 那是个雪停的冬季阴天,南雪恩从图书馆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住宅区的路灯光明亮却冰冷,南雪恩提着在校边小吃店打包的排骨汤,走进屋宅大门时却意外地发现一层的灯全都开着。 于是她试探着叫了一声那位新来的看护人:“......阿姨?是你在等我吗?” 真奇怪。安静的屋宅中没有回答声,南雪恩不安地后退了一步——阿姨不是回家过年了吗?这两三天里她都会靠外卖和餐厅食物果腹,整个新春,这栋房子都将没有任何人气。 可她还没来得及继续多想,在那试探的声音落下后,就忽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初吟就这样忽然从厅边墙后匆忙地走了出来,她手里正拿着一本不算厚的小相册,漂亮的脸上满带着好奇与欣赏。 “你好,雪恩。”她的脸颊红红的,语气有着克制过后的微弱兴奋。 “我是白初吟,你姐姐的未婚妻。”在靠近南雪恩后,她就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准备好要说的话,一时控制不住地叹了口气,称赞道,“......你真是漂亮,比照片上的样子还要可爱。” 尽管这两姐妹乍看有些相似之处,但和南世理轻混血的冷锐外貌不同,南雪恩这张脸看起来是那么的清淡柔和,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仅仅只是无表情的样子而已,就让人感到似乎碰一碰她就会碎掉。 ——在这种极端的易碎美感上,南雪恩和她的母亲生得如出一辙,却又隐约更胜一筹。 无论怎么看,南雪恩都有着白初吟最喜欢的全部特质,而她和南世理显然不同——南雪恩是能够被她完全操控的存在。没有锐气,没有锋芒,甚至没有背景没有依靠,连底色都是一片纯白,只待涂抹。 因此许多年过后的今天,白初吟终于再一次十分顺利地如愿以偿。 ...... “好痛......” 此刻南雪恩的痛呼声近乎微弱,她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用力攥着,额头紧紧贴在桌面上,眼泪就这样无法控制地不断落下。 疼痛让南雪恩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此刻那冰冷的异物顶在她柔软的穴腔内,本能的恐惧让她小幅度挣扎着,却又发觉每一次动作都会让那异物感与疼痛变得更加明显。 “哎呀。”白初吟见她哭得厉害,才终于意识到了事情原委,一时抽出了那塞在她身体里不过浅浅一点的东西放在桌上,撞出沉沉的“咚”一声响。 南雪恩视线模糊地去看,就看见了白初吟放在她脸颊边的东西——那是一尊线条还算柔和的棱柱状水晶,某面刻着“国家年度xxxx奖项”的字样,而归属者毫无疑问是南世理。 这是姐姐的奖杯。意识到是什么东西塞进了她身体里之后,南雪恩就痛苦地咬紧了唇,错开视线。 “哭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白初吟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若无其事地弯腰抱住她,揉了揉她的腿心,“好了,好了。突然这样对你的确是我的错,不过......我还以为你能受得了呢。总之先别哭了,嗯?是我不好。” 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必定是徒劳。南雪恩咬着牙任由白初吟不断揉弄,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此刻她能做的,就只有祈祷白初吟的兴致早些耗尽。 于是当白初吟的指尖揉开她穴口,再一次朝内挤入时,南雪恩只是闷闷地喘息了几声,趴在桌上并没有过多抵抗。 “你是太紧张了吗?还是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在感受到她穴腔内的干涩后,白初吟有些失望地顶入了第二根手指,不顾南雪恩隐忍的喘噎声,自顾自慢慢把她的穴口一点点撑开,“难道昨天晚上南世理也是靠强迫才上到了你吗?” “唔......”南雪恩并没有注意到白初吟近乎不堪的用词,她只是在听见姐姐的名字后就下意识睁开了眼,忍着穴内的不适吃力答道,“没有......不是那样的。” “那就是说,只有我需要用强迫的办法?”这次不等她说完,白初吟就在她身体里搅弄顶肏起来,指节碾着她穴腔里温暖紧窄的内壁,像是知道她会有多痛一样,坏心而刻意地不断避开了她的敏感点搅弄着,“雪恩哪,你这样......真的让我好失望。” 白初吟的声音轻轻的,手上的动作却完全不留情面。南雪恩喘息着忍耐了一会儿后,很快克制不住地哀求了起来。 “初吟姐......对不起、呃嗯......是我错了......”南雪恩断断续续地小声哭求着,像是畏惧声音太大会被什么人发现似的,说话时始终不过是气音,“好痛......初吟姐、咳呃、是我做错了......不、呃嗯......” 看她发着抖地趴在桌面上忍耐的样子,白初吟忍不住用力捏了捏她的大腿,在她皮肤上留下鲜明的痕迹:“你知道我想看你这种样子等了多久吗?你总是在C市待着,这两年里我一次都见不到你,也没有理由去见你。现在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居然又是南世理先我一步......我实在是......真的是很不高兴。雪恩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对不起......我明白、我明白!”南雪恩被她掐得稍稍提高了声音,双腿紧紧并拢着不断哀求道,“不要再继续了,好痛、呃嗯......” 无论是穴腔内滞涩的摩擦感,还是那无法忽视的陌生疼痛,都是南雪恩此生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可就在她短短的几句哀求过后,白初吟却不但没有停下,反而重新拿起了放在她脸边的奖杯,两指顶在她穴内分开穴口,毫无预警地再一次挤了进去。 “不、不......”南雪恩徒劳地绷直了双腿,头脑一片空白地感到那东西已经整个顶开了她的穴腔,几乎撑破她的下体,这让她几乎无意识地哭着呢喃起来,“姐姐......姐姐......” “哪个姐姐?”白初吟眯起眼来,手在她修长的双腿上来回抚弄,追问道,“雪恩哪,你到底在想着谁?” 南雪恩显然无力回答。她只是失神地承受着身体里过分的疼痛,俯趴在桌面上任由白初吟在毫无润滑的情况下来回进出。 在这完全是折辱的单纯插入行为中,只有细微的血丝渐渐沾染在透明的奖杯上,而随着动作的深入,南雪恩的哽咽声都开始渐渐变得微弱。冷汗伴随着疼痛感一分分渗出,她眼神涣散地尽力忍耐着,却还是克制不住泪。 白初吟显然没有半分让她舒服的意思,手上动作始终刻意得过分。 “如果今天就这样把你弄坏的话,”在南雪恩痛苦而不断的呜咽声中,白初吟终于慢慢松开了手里冰冷的水晶奖杯,任由它在重力作用下从南雪恩腿间滑落,“你在坏掉以后,应该就可以是我一个人的了。” “毕竟,世理她不喜欢坏掉的东西。”白初吟说着,就拿起了一旁枝形衣架上南世理的领带,缠绕在南雪恩颈间一分分拉紧,“雪恩哪......在看不到你的日子里我可以忍受得不到你。但在能看到你、能接触到你的时候......不去碰你的话,我想我真是完全忍受不了......” 她后面说的话南雪恩已经无法听清了。窒息感伴随着颈间被大力掐紧的疼痛让南雪恩恐惧地睁大了眼,可眼下的情况她几乎连挣扎的办法都没有,只能流着泪任由白初吟继续使力。 腿心被白初吟的膝盖顶住,莫名其妙的摩擦在私处来回不断。南雪恩声音微弱地呜咽着,感到意识越来越混乱模糊。 ************ 死不了,死不了!哈哈!请放心! 雪恩!快说安全词!(。) 9.跪位口交(H) 周五半夜,南世理结束了一天的临时外出工作回到总部,随着电梯缓慢上升,她习惯性地先伸手摘下了略显沉重的耳饰。然而直到舱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才迟迟想起——今晚她原本和白初吟有约。 按照过往经验判断,每当她无意间爽约时,白初吟都必定会及时找到她兴师问罪,因此在推开办公室门看见白初吟的那瞬间,南世理毫不诧异。 可开灯后下一秒的画面出人意料——不知为何,她那个素来形象端雅整洁的妹妹正衣衫凌乱地被白初吟按在办公桌上,颈间死死勒着一截领带,状态狼狈又破碎到几乎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此时南雪恩显然已经到了濒临昏迷的边缘,可白初吟半点也没有松开她脖子的意思,反而似笑非笑地盯着刚刚进来的南世理,问候道:“哦?亲爱的,你终于来了?这么久消息不读电话不回,我还以为你又去背着我干什么好事了呢。” “......”南世理并不理她,只是看着满脸泪痕的南雪恩,随后蹙起眉把耳饰丢在了桌上,一点点用力扯出了白初吟攥着的领带,“初吟,放手,她会死的。” 她说着就彻底夺走了那领带,抓住了南雪恩的肩膀把她扶起来。 “姐姐......姐姐。”劫后余生,南雪恩此刻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一时只是流着泪把脸埋进了南世理怀里,浑身都在发着抖。 在被她靠住后,南世理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丝排斥。可她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看见白初吟忽然抓起了桌上的水杯,毫无征兆地兜头朝她泼了过来。 “你的良心呢?”泼完水后,白初吟就甩开了手里的空杯,随后抓住南雪恩的指节扯下那枚她强塞上去的订婚戒,举在南世理眼前,“你现在见了我,就没别的话可以说了?” 南世理被她泼得闭了闭眼,一时脸上满是狼狈的水痕。 “......控制一下你的情绪,别在我面前发疯。”南世理擦着下巴上的水,随后表情冰冷地盯着白初吟,她视线扫过地上的奖杯,又看向南雪恩大腿内侧依稀可见的几道细微血迹,最终冷笑了一声,“我看你不也玩得挺开心的?怎么,难道你是有种被横刀夺爱的感觉?就是不知道你爱的是我呢,还是她呢......?” 南世理的话音还没落下,登时就迎来了“啪”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埋在她怀里的南雪恩立刻惊愕地抬起头来,就看见南世理的脸已经红了一片。 “好笑吗?要不要我干脆和你退婚算了?”白初吟捏着手里那戒指转了转,语气阴沉,“你别活了,我也别活了,你说怎么样?” “......管好自己的情绪,否则你会后悔。再这样发疯,你明天就算下跪求我也没有用。”南世理说到这里还没来得及落下话音,整句话就再次被白初吟的另一巴掌打断。 事情发生得突然,这连续两个巴掌让南世理的眼神变得尤为冰冷,也让她身后的南雪恩咬住嘴唇皱起了眉。 “明天是明天,今天是今天。”可白初吟仍旧只是极端不悦地盯着南世理的脸,冷笑道,“你想怎么样,随便你。这次又想威胁我什么?要我下跪道歉的话也明天再说,总之今天就是这样,南世理,我真是看你很不爽。” 她说着就甩了甩因为反作用力而泛红的手,随后重新戴上戒指捡起了自己的包,毫无诚意地说道:“好了,那么事情就这样吧。打了你我很抱歉,但你知道,那是你应该的。” 正准备走,白初吟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身看向了正忧虑注视着她姐姐的南雪恩,随后语气忽然一改,竟然诡异地变得温和起来:“......雪恩哪,要不要今晚跟我走?我们离这个变态远点,怎么样?” 南雪恩闻言近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并不回答,只是更紧地贴在了南世理身后。 “......”从她的肢体语言里读出答案后,白初吟很快冷冷地抬起眼瞪了南世理几秒,随后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摔上办公室的门离开了。 鞋跟敲打地面的沉闷声音随着白初吟走远而渐渐消失,半晌过去,最终寂静明亮的空间里,就只有南雪恩仍未平复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格外明显。 “世理姐姐......我很抱歉。”短暂的沉默过后,南雪恩率先拉开了一些距离。 在她看来,今夜几乎是南世理救了她的命,因此她像是丝毫都注意不到自己颈间的勒痕有多狼狈似的,反而只是看着南世理脸上的红印,歉疚道:“姐姐没事吧?......疼不疼?回去我帮姐姐敷一下就好,现在——”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南世理并不想听她说这些,很快就皱眉打断了她。 像是无所谓又不在意似的,南世理丝毫没打算处理脸上的痕迹,一时只是表情不悦地靠后坐在了办公软椅上,拿出手机给自己脸上的痕迹迅速拍了几张照片,随后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着,像是在发什么消息。 就这样好半晌过去,她才扣上了手机,抬眼看向南雪恩:“我不是让你回家?......为什么不听话,是听不懂吗?” 南世理的语气异常冰冷强硬,南雪恩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只能垂下眼摇了摇头:“我......只是回来拿些东西。我也没想到会碰到初吟姐。” “嗤。”像是看透了她拙劣的演技,南世理冷笑一声捡起了地上的奖杯,“咚”一下顿在了桌面上,“是这样吗?所以这就是你不听我话的理由?” 南世理生气了。从她的语调和周身气息来判断,她此刻必定相当不悦——这实在也可以理解,在被白初吟连着甩了两记耳光之后,如果还能保持好心情,恐怕才是奇怪的事。 于是南雪恩立刻选择了噤声不再辩解。 “过来。”南世理见她垂下眼不说话,就点了点身前的地面。 随着南雪恩走上前,南世理垂眼看向她衬衫衣摆下修长漂亮的光裸双腿,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其上流连片刻。此刻南雪恩的手仍旧被绑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很明显经历过一番蹂躏,连脸上的泪都还未干,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漂亮得无可置疑。 南世理就这样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最终忽然笑了笑,然后微微分开了双腿,摘下眼镜说道:“怎么了,站着干什么?你昨晚不是想要继续吗,那么现在就继续吧。” 南雪恩闻言愣怔了好半晌,随后才在恍惚中突然明白过来,脸颊随之慢慢泛上红色:“......可以吗?......好......好的。” 她想也不想这种要求出现在此刻有多奇怪,只是在看见南世理点头后就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然而或许是因为双手被反绑着,她跪下的那一瞬间险些摔倒,南世理见状也并不去扶她,只是分开了双腿垂眼看着。 此刻南雪恩的耳尖都已经红透了,她像是半点都注意不到自己的狼狈似的,一时只是出神地看着南世理的双腿,跪着凑上前用脸很轻地蹭了蹭南世理的膝盖。 随着她的贴近,南世理能感到她柔软的双乳都隔着几层衣物蹭在了她腿上,那触感温软饱满,动作小心翼翼。 迷离微弱的香水气味里,南雪恩用牙齿很小心地掀开了南世理的裙摆,随后咬着嘴唇看南世理主动在她面前褪下了那薄薄小小的内裤,露出裙下风光。 “呃、嗯......”南雪恩感到自己心跳快到有些无法忍受,她做梦似的缓缓闭了闭眼,却还没来得及喘息多久,就忽然被紧紧扣住了后脑。 “我要等你多久?”南世理说着就攥住她后脑的长发,把她整张脸按了过来,“你要这样看一晚上吗?” 南雪恩被她扯得晃了晃,随后下意识地张开了嘴,鼻尖压在了南世理的腿心,舌面完全抵住了她温热柔软的私处。 这一瞬间,南雪恩几乎已经失去了思想,她只是头晕脸热地张开嘴含吮着,跪在地上的身体不断向前倾斜,唇舌完全服务于她曾经根本不敢去想的地方。 吮与吻发出的暧昧轻声一时源源不绝,南雪恩背着双手毫无经验却相当努力地讨好着南世理,间或呜咽着睁开双眼,目光迷离地看向上方的人,像是想要寻求更多指示。 “嗯......嘶。”在被她用力地吮吻了几次后,南世理很轻地叹息了一声,随后忽然皱了皱眉,一手攥着南雪恩的头发,另一只手的指尖则深深嵌入她肩膀,“啧。把你的牙齿收起来。” 南雪恩被她掐得几乎要疼到皱眉,却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表情,最终也只是含糊地“唔”了几声,随后更加谨慎地含住了南世理柔软的私处,小心地舔吻着。 她就这样跪在南世理腿间,颊畔的长发渐渐被沾上湿痕,除了偶尔的呜咽和喘息外几乎并不发出什么声音,只是乖顺至极地任由南世理死死扣着她后颈往前按,在不断迭加的微弱窒息感中,找到她无法想象的满足。 ********* 一个二个都是精神有问题的坏女人,不过雪恩精神也不太正常,大家真是特别般配的一家人(。 10.真是廉价(H) 在没有双手辅助支撑的情况下,南雪恩身体前倾地跪了还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开始身形不稳。可即便如此,南世理也还是像察觉不到她有多吃力似的,反而更加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逼着她紧密而不断地提供着口交服务。 对此南雪恩似乎也并无怨言,虽说因为轻微的窒息和身体上的辛苦难受得眉毛都蹙了起来,她也还是呜咽着放松了姿态,任由南世理拉扯摆布。 尽管她在经验上有所欠缺,却到底还是足够聪明也足够听话,能够顺从地做到南世理提出的任何要求。因此在缓慢而隐秘的高潮连余韵都消散后,南世理眯着眼忍耐了片刻,最终还算满意地松开了攥着南雪恩头发的手,抬腿踩着她的肩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眼下南雪恩像是还没回过神来似的,仍旧半伸着舌尖。明亮的办公室灯光下,她舌面上莹亮的多余水渍清晰可见,唇角甚至整个下半张脸上都是狼狈的痕迹。 在南世理的注视下,南雪恩就这样失神地慢慢闭上嘴连续吞咽了几次,最终才呼吸急促地抬起了眼,视线却仍旧没能很好聚焦。此刻即便狼狈,她脸上也还是满布着漂亮的红晕,就像高潮的人反倒是她似的,一时连神态都近乎迷离——而事实是她确实也已经完全无法自控了,眼下她几乎能感觉到有什么黏腻的热流,正失禁一般沿着她的大腿内侧分分滑落。 于是她红着脸稍稍直起了身,在极度的渴求中看向南世理,小声喃喃道:“姐姐......我好喜欢你.......我不想再离开姐姐......我想永远都——” “嗤。” 可南雪恩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南世理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声就直接打断了她。 “......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恶心的话吗?”南世理的声音很轻,甚至声线里还带着些尚未消散的情欲,可即便如此,她的表情也已经足够冷漠,“这就是你想要的?......真是廉价。”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吗?”她说着就踩住了南雪恩的肩往后推,直到南雪恩不得不被踩到躺在地上为止,“你的喜欢算什么东西,我需要吗?” 面对着眼前这张五官神态都和母亲像极了的脸,南世理却半点也没有给出她本应该展现的怜惜或珍爱——在她看来,南雪恩只是大部分很像母亲,并不是全部,而剩下那些不像的部分是来源于什么,又带来了什么后果,每每只是稍稍想起,都会让南世理感到极端厌恨。 她知道她对南雪恩的憎恶可能超出了原本该有的程度,可无论如何,从小到大她只要看到这张总是无辜的脸,就必定会想起那些童年深夜里走廊尽头压抑的哭声,想起干涸泳池里扭动如蛇舞的火堆,想起满床单干枯刺目的血,和母亲看着黑色尸袋时解脱却并不平静的表情。 这些记忆都太遥远,遥远到只有一些残缺的声与画留在脑海里,可那强烈的愤恨与无力感却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纠缠着她对母亲的维护和敬爱,一同在她心里生出了庞大的根系,又向上高耸着,筑成了永恒排斥着那段过往的墙。 ——因此南世理知道,她和南雪恩或许永远无法好好相处。 ...... 此刻的灯光渐渐开始显得刺眼,南世理重新垂下了裙摆,面无表情地踩紧了身下南雪恩的肩,直到她压抑地呜咽起来。 “我发现......我不喜欢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所以拜托你。”与脸上暧昧的红晕完全相反,南世理的眼神极其冰冷,“以后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没有我的允许,你一句话都不要和我先说,闭上你的嘴。” 与疼痛带来的冲击相比,南世理毫无遮拦的厌恶或许更加可怕,南雪恩眯起眼哽咽着,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仍旧只是咬着唇发抖。 可南世理显然并不想让她逃避过去,就直接扯住了南雪恩的领口,逼着她和自己对视:“回答呢?向我保证,保证你不会再说这种恶心廉价的东西,也不会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和我搭话。” “......”然而南雪恩仍旧像是没能听见似的,只是有些失神地看着她,放任疼痛占据她的全部意识,并没有给出答复。 或许是被她这个毫无反应的样子激怒,南世理很快失去了为数不多的耐心,最终伸手用力按住了南雪恩的身体,扯开她身上单薄的衬衫。 随着衣物褪尽,湿得不成样的穴口就暴露在了南世理视线中,那嫩粉微红的颜色在热流中漂亮得不像话,而南世理只是看了一眼,就冷笑一声重新抓住了桌上放着的沉重奖杯。她端详了一会儿那奖杯上细弱的血丝痕迹,随后在南雪恩白皙饱满的胸口随意擦了擦。 “你全身上下,到底还有哪一点不廉价......?”南世理轻轻说着,就掐住了她的大腿,指尖按在她腿心毫不怜惜地拉开她穴口,“让你跪着舔我而已,居然会兴奋成这个样子......南雪恩,你到底为什么会是我的妹妹?这种话说出来都让我觉得恶心。” 她面无表情地讽刺到这里,就用力掐了掐南雪恩的私处,随后还没等她喊出痛,就动了动手腕把那冰冷的柱状奖杯再一次顶进了她穴腔内。 在适量的润滑作用下,这一次的顶进不再像先前一样完全无法深入。在前所未有的刺激之中,南雪恩连痛都忘了喊,一时只是被顶肏得胡乱“嗯”了几声,随后就松开了咬着的唇,张开嘴喘息起来。 此刻南雪恩的头脑一片空白。她仍旧记得南世理刚才说过的每一个字,也不得不面对她那冰冷的表情,可她却像是完全没能理解对方的意思似的,始终毫无反应。直到柔软脆弱的穴腔被反复撑满,那夹杂着疼痛的快感几乎是强制性地把拉回了现实,她才咬着唇忍住了泪,在断断续续的喘息声里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不、呃......呃嗯、不会再那样了。不要......嗯、唔......”她就这样在破碎的喘息声中含糊地求起了饶,视线也逐渐聚焦在她姐姐的脸上,随着对方手上每一下的旋弄顶肏而或轻或重地给出声音回应。 在得不到南世理任何回应的情况下,她只是这样顺从地躺在地上,双腿主动地微微分开着,任由对方掐揉。 在这分明应该是疼痛大过快感的持续插入中,南雪恩不知何时已经挣开了腕上捆缚着的系带。她向下伸手握住了南世理的手腕,却又几乎没有多少力气能够左右对方,反而只能随着对方每一下小幅度的顶入与抽离而上下动着,乍一看倒像是她在主动握着南世理的手自渎。 哽咽带来的轻微窒息感模糊了意识,南雪恩紧咬着唇看向南世理,几乎感受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也完全忘记了方才的矛盾,只是意识完全空白地沉溺在南世理带给她的性体验中,自顾自地放大了二人间假象般的亲密。 从头到尾,她甚至连一声痛都没有喊过,反而只是慢慢地再一次红了脸,半蹙起眉小声喘息着,被那微弱的快感支配了一切反应。 在看到她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后,南世理很快皱了皱眉,像是终于发现了南雪恩的底线多么低似的,有些不悦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这是很爽吗?”看着南雪恩这幅完全被情欲支配的样子,南世理更加烦躁地用力把那异物顶进她身体里,逼着她分分寸寸全都吃下,直到顶肏到了底再无法深入,才抬起另一只手掐住了她布满勒痕的脖子,“真是难以置信。” “咳呃......嗯、唔。”在被扼住脖颈后,南雪恩发出了几声低弱而无意义的呻吟,那呻吟声里夹杂着痛苦和愉悦,甚至让她软穴里克制不住地泌出了更多黏腻热液,多到完全适应了南世理手上毫不留情的抽送与搅弄动作。 这个时候想什么都是多余的。南雪恩强迫着自己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快感和窒息感上,努力保持着双腿分开的姿势,任由南世理肆意摆弄侵占,整个人被顶操得呼吸都乱了节奏,只剩下凌乱的呜咽声断续不停。 感官上的刺激与窒息让人目眩神迷,似乎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她才能完全不去回想方才南世理的话语和表情。 于是在完全集中的注意力之下,南雪恩本能地抬了抬腰身,努力配合着南世理的动作,即便她柔软濡湿的穴腔并不能完全吃下身体里的东西,她也还是因为对方强势的挑拨和揉弄而一分分被推着送上了临界点。 并不需要太久——在濒临失去意识的边缘,窒息带来的昏沉就纠缠着性快感一同到达了巅峰。南雪恩无意识地流着泪,很轻地握住了南世理掐着她脖子的手,就这样夹紧了双腿被肏上全然的高潮。 少许的疼痛被快感全然压制,南雪恩在高潮余韵与窒息昏沉之中睁开双眼,失神地看向南世理。 “......”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和情欲色彩,南世理更加厌恶地皱了皱眉,猛然松开了手停下动作,随后站了起来。 她刚刚对待南雪恩的动作半点都算不上温和,以至于她能看见手上透明的柱状奖杯已经沾染了更多的淡红色血迹,只是那血迹融入了黏腻的透明体液,少了几分触目惊心,反而显得格外暧昧。 这一定是很痛的,可是从南雪恩高潮时极其压抑舒爽的声音来判断,她显然是完全乐在其中。 想到这一点,南世理就沉着脸用南雪恩的衣服擦干净了奖杯,随后把那衣服兜头丢在了南雪恩脸上,遮住了她淫靡不堪的迷离表情。 “滚吧,我这两天不想再看见你。”她说着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拿上手机“啪”一声按灭了办公室的灯,“我要去找初吟,有什么事你自己看着办,别来烦我。” 她说着就推开了办公室沉重的门,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仍在流着泪咳嗽的南雪恩。 ********** 我要珠珠,我就是要(伸手) 11.这是南雪恩的生存之道 在漫长的过往中,南雪恩其实有无数次机会去发现南世理对她的厌恶程度,甚至她也曾许多次站在完全察觉的边缘,可到最后,她也还是无一例外地全部选择了逃避和遗忘。 一如此刻,在南世理甩上门离开办公室后,南雪恩好半晌什么也没做,只是独自一人披着衣服沉默了很长时间。 直到呼吸渐渐平复,眼泪也慢慢停息,南雪恩才垂眼擦去了脸上已干的水痕,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刚刚南世理对她说过什么,她似乎都已经不再记得了。那些刻薄的字眼、无理的要求和冰冷至极的眼神,她一个也不想面对,更不愿意再记起。 ——就当是又做梦了吧。 南雪恩思绪一片混沌地想着,动作机械地把桌上已经擦拭干净的奖杯放回了书架原位,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扣好了自己身上最后一粒纽扣。 可高潮的余韵褪尽后,一切都开始变得真实到可怕。无论南雪恩再怎么装作无事发生,每一步的疼痛和不适都也还是在提醒着她,让她不得不回忆起刚刚发生过的事里除了快感,还有些别的什么。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不要想、不要想......” 出租车的后座里,狭小空间外下起了雨。在越发明显的淅沥雨声中,南雪恩垂着眼近乎无意识地呢喃着,不停打断自己的回忆。 “忘掉就好......忘掉就没问题了......”渐渐地,她控制不住地弯下了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一遍又一遍不断地重复着,“不要想......不要想......” 在她看来,只要能忘掉南世理刚才说过的一切,南世理就依然会是那个每到节日就为她带来礼物和祝福的姐姐。再见面时,南世理依然会对她略显冷淡地笑,会上下看她一遍,说她又长高了、又长大了,说她做得好,夸她和南家其他人一样聪明。 南世理应该是这样的姐姐才对,应该给她带来生命里的期盼,给她带来认可和赞许,会告诉她她的存在并不是毫无意义,也绝非一文不值......对她而言,南世理应该是这样的存在才对。 所以让一切停在这里就好。 控制不住的眼泪中,南雪恩强迫性地不断回想着南世理在她久远记忆里的样子。此刻她耳边的车流声、雨声、出租车上的行车广播声似乎都变了调,只有记忆中南世理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 “雪恩,做得好。” 南世理对她这样说。 * “......近期全国阴天,xx与xx地区正在持续降雨,预计午后将扩大到周边xx地区。今日夜间,降雨将扩散至全国......” 晨间新闻尾声走尽,播音员正预报着周末的天气,南雪恩坐在餐厅方桌边无神地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注意力全然涣散。 她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不敢想。周末没有要事可做,她整夜没有睡着,就只是这样听着毫不相干的声音出神。 直到不知过去多久,当大门口的电子锁响起解锁声时,南雪恩都还没能立刻回过神,然而那脚步声在玄关顿了顿后越走越近,南雪恩才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皱眉看向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茶泼湿了一大片的胸口衣领。 这幅样子见姐姐,真是太失礼了。南雪恩下意识地想着,就立刻解开了身上的开衫外套,然而她还没能全部脱下,白初吟就已经走进了她所在的餐厅。 “衬衫不错,颜色很配你。”白初吟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依旧耀眼,即便是一大早,气场也一如既往强烈。她神色愉悦地看着南雪恩脱到一半的动作,抱臂调笑道:“能再脱一件吗?” “......”她的笑话并不好笑,南雪恩没什么表情地看向她,默默把湿了的外套又穿了回去,随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刚准备开口,却最终还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她看见白初吟裙摆下的双膝有很明显的崭新淤青,那痕迹显眼到几乎刺目,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走吧,你姐姐让我带你走。”可白初吟却好像没事人似的,一时见她不说话,就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直接上前把南雪恩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来,衣服也不用换了,我那儿多得是。” 南雪恩被她钳制着,几乎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一时只能咬了咬牙,伸手抓住了餐厅门框作为抵抗。 “我不去......你放开我。”南雪恩声音里带着很微弱的抵触情绪,“我哪里也不去。” “南世理让你去,你也不肯吗?”可白初吟却拿准了她的弱点,笑着说道,“真的要这么不听话吗?” “......”南雪恩戒备地看着白初吟,一时几乎被笼罩在对方富有存在感的香水味里,忍不住皱了皱鼻子问道,“姐姐真的这么说了吗?” “嗯,当然了。”白初吟很轻松地回答着,就用力拉开了南雪恩紧握着门框的手,“所以,赶紧跟我走吧。” 她的语气太过随意,南雪恩直觉不对。尤其在白初吟从包里翻出一截软绳把她双手绑住的时候,那不妙的预感也就跟着到达了最大值。 不符合预期的猜测闪过脑海,庞然压力让南雪恩不得不深呼吸着中断了思考,习惯性地沉默应对。于是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咬着唇任由对方收紧绳结,随后又直接把她横抱了起来走出南家。 “就这样乖乖的,多好。”白初吟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就笑着搂住了她身体,安抚道,“我们就这样好好相处吧,以后还有很长时间呢。” “......”南雪恩一言不发地垂着眼,任由白初吟捏着她大腿,除了皱眉外完全没有其他表示。 白初吟的车就停在门口,在短暂的对话过后,南雪恩几乎是被塞着送进了后座里。而她还没来得及靠稳,下一秒就感到自己的脚踝被抓住,随后整个人被抓着腿往下扯了扯——白初吟居然绑了她的手还不够,连腿都要绑上。 “......我不会逃的。”于是她无奈地并紧了双腿任由对方捆缚,只是有些疲惫地躺在后座上看着车内顶,“没必要这么麻烦。” “不麻烦。”白初吟笑盈盈地看了她一眼,“我当然不觉得你会逃,你能逃到哪里去呢?我这样......只是因为我喜欢而已。你就配合一下吧?” 她说着就笑眯眯地打了几个牢固的绳结,直到南雪恩完全无法再动弹,才伸手掀开了她宽松的裙摆,又抽出了她的衬衫下部,展示出她线条漂亮到近乎完美的腰腹和双腿。 她这半露着身体的样子极其诱人。白初吟笑意盈盈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之后,就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手机对准她很快地连拍了几张照片。 这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格外漫长,南雪恩在反复亮起的闪光灯下不得不眯起了眼适应光线,而直到白初吟终于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她才舒了口气似的稍稍放松了姿态,即便那偏紧的绳结勒得她很难真正放松下来。 南雪恩非常清楚,在这种处境下,她做什么都是徒劳。而这一切到底算什么,又是出于什么理由......亦或是她该怎么办,都已经成为了毫无意义的死题。 昨天的问题还没有完全消失,今天她就不得不再面对一次。南雪恩感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在濒临全盘坍塌的边缘,只是强撑着保持了表面的镇定——可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失神地想着,一路上连白初吟和她说了什么都没有注意,只是机械地给出应答。 南家本家离白初吟的私人公寓并不远,尤其是在白初吟一路压着限速点的情况下,南雪恩很快就被抱出了车后座。 这是她第一次来白初吟的公寓,从前她根本没有理由像这样和白初吟三番五次私下接触,可现在呢?......明明也应该和从前一样毫无理由才对。 不想面对这一切。想到这里,南雪恩就逃避似的把脸埋进了白初吟的肩膀,任由对方抱着她调笑,只是很小声地喃喃着什么。 “嗯?”白初吟听不清她的声音,在合上公寓门后就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问道,“你说什么?” “......”南雪恩被捏着下巴固定住了脸,不得不失神地看着她。 “姐姐......世理姐姐呢?”她看着眼前白初吟的脸,下意识问道,“姐姐在哪里?” 她表现出来的样子太过脆弱易碎,白初吟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问了什么,就忍不住有些出神地摸了摸她唇角,随后顺着欲望勾住了她嘴唇,毫无预警地把指尖塞进了她嘴里。 “呃......唔。”白初吟的动作太过突然,南雪恩一时有些难受地皱起了眉,可即便她生理性地抵触着这一切,她的眼神却仍旧全然无焦距。 在这她完全不愿面对的场景之下,南雪恩就只是无所适从地任由对方把弄,注意力涣散到近乎毫无思想。 很显然,这是南雪恩的生存之道。在过去的很多年里,逃避曾一度让创伤无法真正侵袭她的思想,可这曾经好用的方法,到如今却似乎已经不再那么有效。 ********** 天杀的猫贩子上门偷猫了......猫都应激了......(流泪报警) 雪恩的精神状态是挺超凡的,她其实从小被南世理针对到大,但是到现在居然也能长成一个这么爱姐姐爱妈妈的温和好宝宝,怎么说,太正常就是很不正常...... 以及我没有存稿了,从此刻开始,请尽情享受我最原始的连载速度吧!哈哈哈哈...... 12.你真的不知道吗?南世理是怎么看你的(H 上一点歹毒的饭,请小心地滑。内含一点点人格侮辱,被创飞了的话真是对不起,果面那赛,缺送欸哟,搔瑞啦,我错了,我还敢。 * 指尖在口腔内勾碾揉弄,带来了强烈的异物感,即便南雪恩眯着眼努力忍耐,也还是随着白初吟越发过分的深入而呜咽出了声。 身上紧绑着的软绳被扯住,两人间的距离渐渐拉近,南雪恩的后背最终紧紧贴在了白初怀里,不得不被抱着坐在了她腿上。 或许是见到南雪恩始终没什么反应,白初吟手上动作渐渐越发加放肆起来——不过是一个短暂的拥抱而已,南雪恩的衣服就已经被抽拽拉扯到凌乱不堪,可即便如此,她也始终像是没有感觉似的,只是无神地任由白初吟随意动作。 “这样可不好玩。”察觉到她的不在状态后,白初吟就不满地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捏住了南雪恩的脸打量她表情,“为什么走神?雪恩,你在想什么?” 她说着就注意到了南雪恩颈间残留的淤青痕迹,指尖再一次抚了上去,带来的痒意让南雪恩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却又被扯着身上软绳拉回了原位。 “昨天是我不好,不知道你是第一次。”白初吟亲密地搂着她身体,一点点扯开了她腿上的绳结,随后用膝盖分开了她双腿,撒娇似的声音轻轻道,“但是只要你听话,今天我会好好对你的,嗯?” 白初吟的尾音柔和上挑,随后又拉住了南雪恩身后的绳结晃了晃她身体,可无论她再怎么放软了语调,到头来南雪恩也仍旧没有太多反应——她只是逆来顺受地垂着眼,咬紧了嘴唇并不回答。 “......哎。”于是白初吟有些失望叹了口气,沉默一会后,就直接伸手扯开了南雪恩的衣服,逼着她袒露出全部身体,“你这样对我,那我就只好自己看着办了。” 话说到这里,南雪恩身上的衬衫纽扣就立刻被扯断了线,那小小圆粒在地上的弹跳声惊得南雪恩抖了一下,一时稍稍回过了神。 而下一秒,白初吟就勒紧了她的腰,抱着她的手沿途向上,一路经过她裸露的腰腹,最终握住她双乳,随心所欲地揉玩起来。 ——这样亲密的拥抱原本应该带来安全感,可南雪恩在被她揉弄了几下之后就克制不住地挣扎了起来,终于发着抖地开了口。 “停......停一停!”南雪恩惊愕而又带颤地小声喊着,她垂眼去看白初吟环抱着她的手,就看见那指尖已经深深嵌入她胸前皮肤,在她白皙脆弱的胸乳上留下了好几道泛红抓痕,一时不由得摇着头乞求道,“等等......好痛......!停下,请......” 可白初吟只像是没听见一样,反而享受着她焦急又破碎的呼痛声,指尖更深地嵌进她皮肤里,一路划出深深的掐痕。 这尖锐的刺痛让南雪恩不得不彻底清醒了过来,然而此刻她很难挣扎,到最后也只是呼吸不稳地发着抖,眼睁睁看着白初吟的手在她胸前留下了横横竖竖好几道印记。 “嗯......不错。”就这样好半晌后,白初吟才抬起了手,她按着南雪恩的后腰逼她挺起身体,完整展示出她胸前的种种痕迹,“......只是这种程度就能让你有反应的话,看样子我们也不会相处得那么不愉快。” 她笑着说到这里,就很轻地在南雪恩侧脸啄吻了几下,随后又把手伸向她腿间,用指腹揉了揉她柔软的阴蒂。 “你们周五晚上就是这样做的?”白初吟的声音很轻,带着些克制的兴奋,“听说你的反应很不错呢。” “不。不是的......”不需要多问,南雪恩就能知道这所谓“听说”是听谁说的,而光是想想而已,那可能性就让她感到一阵苦涩失语。 见她表情失落,白初吟手上的动作就越发强势快速起来,带来的快感冲击让人很难真正去思考什么。于是想到最后,南雪恩也只能低下头无神地一遍遍重复道:“不要说了......你不要继续说了。不是的......世理姐姐.......不是那样的,你不要......” 先前漫长的玩弄之中,南雪恩都总是毫无抵抗之意,而直到白初吟的指尖向两边拉开她阴唇、开始毫无保留地肆意揉弄她的阴蒂,她才终于迟迟开始了挣扎——然而这挣扎的原因却并非身体上所遭受的玩弄和摆布,反而只是因为白初吟话语里暗中提到了南世理。 “南世理”三个字,似乎就是把南雪恩全部意识拖回现实的钥匙。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白初吟就感到有趣至极地笑了起来,一时把脸都埋进了南雪恩的肩窝里,抱着她一边揉弄一边吃吃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初吟笑着笑着,指尖就慢慢深入她私处掐住了她的柔软阴唇,一时脸却仍旧是埋在她肩头,声音就显得闷闷的,“......雪恩,不会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觉得南世理她对你有多好吧?” “你真的拿她当亲姐姐看啊?”白初吟像是听不见南雪恩的哭痛声似的,指尖几乎掐进她温暖微润的穴腔里,“什么‘不是’?什么‘不要’?你的世理姐姐又有什么‘不会’?” “天呢,”白初吟一边这样轻飘飘地说着,一边极其刻意地挑弄着南雪恩敏感的阴蒂底端,直逼得她很快就在疼痛与快感中微微痉挛起来,“雪恩哪,你真的不知道吗?南世理是怎么看你的。你是在装不知道吗?”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是忘记了的话。”白初吟动作强硬而又快速地碾弄着她很容易被捕捉到的敏感点,与此同时却又紧紧勒着她的身体,逼着她不能够弯腰,也不能够合紧双腿,“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姐姐在我面前都叫你什么?知不知道你为什么长这么大,连一次都没亲眼见过你妈妈?你17岁从S国际女高转学的原因是什么,还想得起来吗?猜猜你为什么不能读你想读的S大,就连出国都不行?” 白初吟的声音很轻柔温和,可传入南雪恩耳中却像是最可怖的低语。白初吟一口气说到这里,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深入,直逼得南雪恩无论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再也承受不住,只能发着抖地喘泣了起来。 “不要.......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停下!”南雪恩猛力挣扎了一会儿,脸颊却因为无法抗拒的高潮快感而绯红一片——白初吟操弄她的风格太过于强势迅速,一下手就是最为直接却又最为有效的动作,到此刻还没几分钟,就已经让南雪恩被浓烈的快感逼得几乎底线都溃散,可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崩溃,更不想在白初吟手下高潮,更何况她此时此刻还说了那些南雪恩连想都不敢多想的话,“你停.......呃、你停手......闭嘴......呃嗯——不、不要说了......不......” 于是到头来,她的喘息声就变得极为破碎,一句话几乎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喘出来,让她的一切要求都染上了情色意味,失去了任何威慑力。 “不要......我不要......在这种时候......”不被期待的异样快感越发高涨,南雪恩被勒紧了身体不得不靠在白初吟胸口,双腿也被压住分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白初吟操弄得狼狈不堪的样子,这让她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哭出了声,却又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音量,“你停手......呃、停下......” 就这样哭着忍耐到最后,南雪恩到底也还是没能抵抗住白初吟的强势手法,一时整个人被微弱却持续的高潮感笼罩住了意识,咬着唇极其压抑地“嗯”了几声,浑身颤抖着垂下眼时,只剩下泪落得凶猛。 在松开被咬紧的下唇后,南雪恩无意识地喃喃着,她下意识还以为南世理一定会像昨天她近乎完全窒息时那样忽然出现,会把她从白初吟手下救走,会抱着她的身体替她解开绳结,会替她赶走白初吟,安慰她直到她停止恐惧...... 可她还没有呢喃几句,听清了她发音的白初吟就无奈地摇着头,伸手用力拍了拍她的脸。 “拜托,你清醒一点吧。”白初吟都快觉得荒唐了,“活在现实里吧,好吗?要不要我帮你回答一下那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南雪恩根本不肯回想,只是流着泪不断摇头:“我不要听你说......你放开我,世理姐姐......姐姐在哪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家?”听到这里,白初吟终于忍不住“哈”地笑出了声,指尖从她微湿的穴腔里抽离了出来。 “好了,那就让我先替你回答第一个问题吧,还请你好好回想起来......”白初吟说着就用力钳住了南雪恩的下颌,逼着她狼狈地抬起头,“这个问题你应该很早就知道答案,现在我不清楚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在装不知道。” “——下贱杂种。” 白初吟的声音很柔软,带着近乎残忍的轻松:“你的世理姐姐在我面前这样叫你。” “下贱的,混了脏血的杂种。”白初吟摇着头,语调惋惜,“这就是南世理眼里的......你。” “想起来了吗?” 13.不被期待的(H) 南雪恩浑身都在发抖。 “想起来了吗?”偏偏白初吟的声音仍旧在她耳边继续,“这种称呼你听到过几次?反正不是一次。” 面对她的问题,南雪恩只想是和世界脱离了联系一样毫无回应,只有克制不住的颤抖彰显出她已经听懂了那话。 “......那么第二个问题,”察觉到她在发抖之后,白初吟就虚伪地安抚似的抱住了她,来回轻抚着她的身体,“你那么想见你的妈妈,想到你在14岁生日的时候连下着大雪都要偷偷一个人来南家。可是那天你怎么样了?......你还记得吗?” “......不,不要说了,”南雪恩抽噎着,此刻高潮带来的快感已经在寒意与惧意中完全退散,她就只是惶恐地挣扎着,企图扯开手上的绳结,“......你不要说,不要说了!我不知道,不想知道......” 她就这样不断地重复着,却很快被白初吟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闭上你的嘴,听我说。”白初吟说着就提起了南雪恩的身体,把她按在沙发背上直视着她双眼,“你不记得的话,我现在就全都告诉你。” 白初吟的语气阴冷,表情却仍旧是带着笑,像是在提起什么美好回忆。 “你连你妈妈的影子都没来得及看见,南世理就把你锁进了南家的地下室——整整七天七夜。地下室没有光,没有水,没有温度也没有食物,只有你。雪恩哪,你以为你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我给你送饭,我陪你说话,我给你水喝,我抱着你取暖。”白初吟说着弯了弯眼睛,俯首在她满脸的泪上留下轻轻的吻,“可是现在你说你不记得,这真是......” “......让我很失望。” “唔......唔呜......”南雪恩被她捂着嘴,只能哭着不断发出含糊的声音,企图打断白初吟的话。 “你该不会以为,这件事是南阿姨的主意吧?”可白初吟半点也不理会她濒临崩溃的挣扎呜咽,只是自顾自继续咬字清晰地说道,“雪恩,你不知道吗?你妈妈是很温和的一个人,和你一样。她从来都没有说过......你不能回本家。这句话,她一次也没有亲口说过。大多数时候,她只是不谈起你。 看着南雪恩抗拒而又无助的样子,白初吟安抚似的低下头,很轻地亲了亲她的鼻梁,与此同时却说出了让南雪恩眼泪更加凶猛的话。 “雪恩,我们每个人都知道,南阿姨她......应该从来不恨你。” “所以,那都是南世理的主意哦。”说到这里,白初吟就蹙起眉来作出了忧伤怜悯的表情,她用指腹刮了刮南雪恩脸上的泪,又拨开她被泪沾湿的长发,“本来你在满14岁之后是可以回南家的,但真是可惜,是南世理亲手选择了抛弃你——你的世理姐姐,她不需要你,她不要你。” “不......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在被松开下半张脸后,南雪恩的声音就发着抖地重复了起来,“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眼前模糊的空间像是在泪里被扭曲了形状,南雪恩看不见任何成型的事物,也找不到任何熟悉的东西,而来自那个冬天那场暴雪、来自那个地下室的阴冷气息,却再一次开始弥漫在她周遭。 她还记得,她当然记得。她记得地下室里没有一丝光线的冰冷空单间,也记得寂静到只有她呼吸回音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就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绝望了好几天又好几夜——可姐姐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 “不是的......”南雪恩摇着头,排斥着这个足以让她完全崩溃的事实,“不是姐姐......不是世理姐姐......” 可她的话重复到最后,就全部被吞回了嗓子里——白初吟扯着他腿弯把她往下拉倒,让她不得不朝后躺在沙发上,随后就在强势的舔吻之间把舌尖探入她口腔。 而南雪恩颤抖着,渐渐意识一片混乱地停止了挣扎。 ——她记得这种感觉。无法挣扎、无从呼救、无助到完全看不见希望,就好像她不知何时早已被抛出了世界之外,连声音都不再拥有。 直到此刻,那回忆里的暴风雪才再一次完全淹没了她的灵魂。 眼前的一切似乎又开始变得昏暗无光,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地下室。白初吟的校服裙盖在她身上,白初吟的校服领带缠在她颈间,而白初吟本人就是这样压着她的身体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她唇舌间舔吻,在她身上留下褪不掉的痕迹。 “唔......呃.......”南雪恩在一阵晕眩中皱起了眉,感到一阵强烈的呕吐欲望就堵在胸间。 在找到她不惜一切都要忘掉的记忆碎片后,她好像再一次回到了十四岁。 遮盖住她人生真相的墙纸揭开一角,昏暗中的四壁千疮百孔。 “你想起来了?”在这个吻行将结束之时,白初吟紧紧抱着她的身体,咬着她的下唇问道,“那是我人生里最美好的时间之一,雪恩,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你。” 南雪恩在迷茫之中毫无反应,而白初吟说到这里就再一次把指尖挤进了南雪恩腿间,一边揉弄着她阴蒂,一边轻轻拉开了她湿软的穴口。 “呃......唔......”南雪恩的意识在这肆意揉弄之中渐渐被拉回现实——性是十四岁的她还未曾体验过的事,而此刻在白初吟对她一次又一次的性侵中,南雪恩似乎感到自己原来早已经被关进了她人生中新的地下囚笼。 “......救......救救我......”南雪恩失神地喃喃着,声音却在白初吟持续不断的操弄中渐渐变了调,越来越弱。 此时离她上一次的高潮还没过多久,南雪恩的身体还足够敏感,敏感到还不过是几次的快速揉碾,她就已经克制不住地哭着喘息了起来。 恶心,绝望,迷茫和恐惧都像平原上没有方向的雾一样笼罩住了南雪恩,让她在强制性的高潮里抓不到任何快感,反而是连呼吸都觉得痛苦。 ——她的人生是不被期待的,她的存在是被避讳谈起的。南雪恩在思绪的漂浮之中感到荒唐无尽,她机械地呼吸着,在性带来的高潮里咬着嘴唇小声抽噎,感到眼前似乎空无一物。 不知道为什么活成这样。 14.这只是开始而已(H) 她是为什么从S国际女高转学的......? 一个问题会接连牵扯出十个问题,带出那些腐烂的根系,随后她看似光鲜亮丽的人生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撕碎了粉饰,剩下的只有狼藉。 “因为你的世理姐姐不想和你出自同一个母校,不想让自己的名字和你的名字被放在一起。你知道吗?这些曾经都是会让南世理觉得反胃的事。” 白初吟搂着南雪恩的身体,看着她脸上近乎麻木的表情,笑着说道:“在转学之前,你被欺负得很惨吧?” “......没有。我没有。”南雪恩习惯性地否认着白初吟所说的一切,她只是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抽噎声,忍耐着这漫长的侵扰。 “还说没有吗?”白初吟疑惑地捧住了她的脸,在看见她抵触的神色后,就笑了笑继续说道,“就我知道的......那些人虽然拿了南世理的钱,但最后也拿到了九级校暴处分吧。要被判到九级,到底是让你吃了多大的苦?” “我不记得。”南雪恩垂下了头仍旧是否认,她努力合紧了双腿,企图抵挡住白初吟仍旧留在她腿间的手,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那些都不重要。我不在意......都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记得了。” 南雪恩语气低迷轻飘,像是真的完全不在意任何事。可与她说出来的话不相符的,是她脸上全然恐惧的表情——冷汗几乎已经开始从她额间渗出,让她只能在白初吟的身下克制不住地发着抖。 “你不要骗我了。”南雪恩低声说着,呼吸却在回忆带来的恐惧里变得紊乱不堪,“......世理姐姐......没做过那些事。那些都只是......我运气不好,才会遇到......” “和世理姐姐......没有关系。” 南雪恩呢喃着说到这里,就感到那股恶心的呕吐欲望已经完全无法忍耐了。她脸色苍白地攥紧了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闭紧了双眼:“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呃,唔......” 可她说到这里,却忽然再也无法忍受了似的侧过身弯下了腰,咳嗽着干呕了起来。 空空如也的胃里只剩下酸涩的液体,南雪恩弯着腰呕吐了几秒后,就痛苦地微微痉挛着哽咽了起来,难受地闭上了眼。 白初吟见状就搂着她坐了起来,抽出纸巾来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和唇上呕吐过后残留的胃酸:“你的话说出来,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吧?吐成这个样子......你是想起来多少了?” 白初吟笑着轻轻拍她脊背,诱导一般柔声说道:“都想起了什么了?说出来吧,告诉我,怎么样?” “......”南雪恩头晕目眩地喘息了几声,随后垂着眼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冷汗让她的鬓发看起来湿漉漉的——很明显,此刻南雪恩整个人已经被恐慌攫进了回忆深处。猛烈心悸和头晕目眩带来的生理不适让她不停地短促呼吸着,目光无神到似乎下一秒就会失去意识。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白初吟却再一次把指尖挤入了她柔软的阴唇里,拉开她穴口,慢慢顶进了她温热的身体深处。 “呃......”南雪恩无神地喘息着,脸颊泛上了生理性的绯红色,白初吟温热的指腹就按在她阴蒂上,在她早已全然暴露的敏感点上毫无保留地揉弄,让她近乎无意识地战栗了起来。 “这么难过吗?看起来真是可怜。”白初吟声音很轻柔地说着,搂住了她身体,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但有些事,你总该想起来的,至少......怎么都不该忘记我吧。” “不......”南雪恩含糊而无神地说着,很快被腿间揉动的手操弄到弯下了腰来,在性快感中压抑地不住小声喘息,“停下......停下、我受不了了......呃、嗯......” “不、要。”白初吟一字一顿地回答着,反而把她抱得更紧,鼻尖在她颈侧磨蹭着,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皮肤,“雪恩哪,说你喜欢我。只要说你喜欢我......我就停下来。怎么样?” “......不,你停下......”南雪恩感到白初吟的手指正抵在她阴蒂最敏感的一侧,一时只感到头脑完全空白,哭着说道,“你停下......好累......我不想继续了、呃......” 在大大小小不知高潮几次后,南雪恩的精神也已经快走到极限,此刻无论是从身体还是意识上来说,她确实已经非常疲惫了。可白初吟只想听到自己想听的,一时手上动作反而变本加厉:“累了的话,就说喜欢我啊。你知道的,我只是想听这句话。来......对着这里说,一次就好。” 白初吟说着就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解锁屏幕打开了录像,把镜头对准了南雪恩的脸。 “来,只要你亲口说......‘初吟姐姐,我好喜欢你’,我就答应你这是今天最后一次。好吗?”白初吟两根手指在南雪恩湿软的穴腔里抽碾着,手心覆盖住她的私处,幅度小而快地按揉着她的阴蒂,带给她过于猛烈的强制快感——可无论南雪恩被这性快感折磨得有多么疲惫,白初吟都始终没有听到她除了呻吟和抗拒之外的声音。 录像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南雪恩就只是躺在白初吟身下断断续续地抽噎喘息,渐渐连合紧双腿的力气都不再有。 “差点都快忘了,”在南雪恩最后一次微弱的高潮反应过后,白初吟就慢慢抽出了浅顶在她身体里的指节,把那温热黏腻的液体一点点抹在了她阴蒂上,可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南雪恩已经几乎不再有反应,“我都忘了......你从最开始就是这么不服输。可是雪恩,你知道吗?坚强......只有对于独立的人来说才是一种应当具备的好品质。” “可像你现在这样,既不算一个独立的人,又不算足够听话......”白初吟说着,就拨开了南雪恩脸上被泪粘连的长发,捏了捏她湿漉漉的脸颊,“就会吃很多、很多苦。” 看着她在强制连续高潮下已经被操弄到完全失神的脸,白初吟最终满足地笑了笑,解开了她身上缠缚已久的软绳,露出其下深红色的刺目绳印:“不过没有关系,这只是个开始而已,你一定总有一天能学会。雪恩,我想......我会很享受这个过程。” 这是她在南世理身上得不到的体验,不只是南世理,她在其他人身上或许都无法得到。 15.我也想对你好一点 rouwen8.com 意识像是在昏黑的海中沉浮,被裹挟于嘈杂的冷流中摇摆不定,始终无法浮出水面得见天日。 混沌之中,南雪恩难受地皱起了眉,听见似远似近的地方传来熟悉又模糊的声音。 “我是同意你带她走,不是同意你把她弄成这个样子。白初吟,你是不是疯了?再怎么说她也是” “是什么?你该不会想说是你妹妹吧?” “她当然是我的妹妹。”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ushuwx.com “是吗?我怎么觉得比起你妹妹,她更应该是我的?” “不要得寸进尺,你的手只能伸到这里。” “哪里?原来你还定了界限吗?拜托你搞清楚一点,不是你‘允许’我带她走。是我想要带她走,我就要带她走——这是我在妈面前给你下跪换来的我、的、权、利。别忘记你自己说过的话,行吗?” “你还敢提你妈?嗯要不要我告诉她你对南雪恩做了什么?伯母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吧。” “你说,然后我们退婚就好。我要雪恩就够了。” “哦?亲爱的,我看你的疯病是还没好吧?你想怎么样你可以和伯母提,我们就看看她会说什么,好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不敢,初吟。你敢的话,早就做了。” “” 白初吟低狠的咒骂声中,南世理居然在轻松地笑,而随后,就是玻璃碎裂的声音猛然响起。到这里南雪恩不得不晕眩难耐地睁开了眼,痛苦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人注意到她已经醒了。在南雪恩还没来得及适应的刺眼灯光下,房间另一头白初吟正揪着南世理的衣领,在她耳边咬着牙说着些什么——距离不够近,南雪恩听不清。 “是我先的,那又怎么样?”好在南世理那冷淡的声音还是足够清晰,“她是我的妹妹,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你是什么人?白初吟搞清楚,你只是我的未婚妻,你甚至还不算我的法定配偶。劝你对我别太颐指气使,你会后悔。” 白初吟攥着她衣领,一时手背都用力到泛起了青筋:“南世理,我也劝你不要太得意” “哦,雪恩,你醒了。” 南世理根本没有听完白初吟的话,就挥手拍开了她的胳膊,绕过她走到了南雪恩床边。 “感觉怎么样?”南世理的语气虽然仍旧冷淡,却比和白初吟说话时好了太多,“能起来吗?我带你回家。” “喂,现在轮不到你插手。”白初吟不爽地扯住了南世理手腕,把她的手从南雪恩脸边拉开,“你一个人走就行,我周一再把她送回你们公司。” 她说着就看向南雪恩,蹙起眉来撒娇似的说道:“雪恩,别跟她走,留下来陪着我,嗯?” “是吗?她会想留下来吗?”南世理有些诧异地冷笑了一声,“跟我走还是留下来,不如让雪恩自己决定吧。雪恩,你怎么想?” 白初吟闻言就“啧”了一声,随后凑近南雪恩小声说道:“你知道她对你有多坏的。雪恩,别再被她骗了,别跟她走。” “你怎么知道她说的话又不是在骗你?”面对白初吟的挑拨,南世理面不改色,“现在这个情况,怎么看都是她更过分吧。” 很明显地,南世理在刻意刺激白初吟。而在她话音落下后,南雪恩就很果断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了南世理的指节。 即便她什么也没说,她动作里透露出的意图也足够明显了。于是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白初吟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雪恩,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南世理笑着把指节插入南雪恩指缝间和她十指相扣,回头看向白初吟说道,“亲爱的,真是遗憾,你的雪恩好像一点不想陪着你呢。” “”听了她的话,白初吟面色越发阴郁,“好。”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白初吟什么也没有再多说。她只是定定地盯着南世理看了一会儿,随后就松开了攥紧的手,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房间,关门时带出了巨大的摔响。 “”因为紧张,南雪恩始终有些僵硬,而直到房外更远处的门也传来了摔响,她才能够确认白初吟确实是离开了——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不再总是屏着呼吸。 此刻南世理仍旧扣着她右手五指,南雪恩只能小心地保持不动,唯恐她的小动作中断这一刻。然而正当她准备抬眼去看看南世理的脸色时,南世理就忽然笑了一声,随后用力甩开了她的手。 “哈哈”南世理抽出了床头的纸巾,一边擦拭着指间皮肤,一边垂着头直笑,“多亏你了,南雪恩。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能把她气成这个样子,还是得靠你。”南世理说着就把手里的纸巾揉成了一团,边笑着边起身俯视南雪恩,“怎么,她和你说什么了,你们现在关系还不错了?” “”南雪恩闻言只是仰起脸看着她,慢慢摇了摇头。 按照礼节和南雪恩的习惯,面对南世理的问题她是应该开口回答的,可此刻出于潜意识,她并不敢贸然说什么。 连她自己都暂时还没有意识到的是,她不敢开口,只是因为南世理还没有让她说话。 “她这么喜欢你,你还挺开心的吧。”南世理用指背刮了刮南雪恩的脸,又抚向她唇角,脸上的笑却并无半分善意可言,“南雪恩,她要带你走,你就老老实实走了,是吗?” “你的手机呢?不会报警吗?”南世理的声音很轻,可她捏着南雪恩脸的手却越来越用力,直到把南雪恩掐得皱起了眉,“你不知道门口有报警器吗?现在就为了你,我还要专门来她家一趟——就为了接你,你是觉得我很闲吗?” 南世理的语气很冰冷,南雪恩心跳加速地迎着她视线,在压力中不可控制地感到无法呼吸。 “对对不起,我来不及”就这样,南雪恩近乎无意识地开了口,可下一秒,南世理就把手里的纸团塞进了她嘴里。 “我说过什么?”南世理早有预料似的冷笑着,攥住了她衣领把她整个身体微微提了起来,“我让你在我面前闭上你的嘴。不记得了吗?” “”面对南世理的不悦,南雪恩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一时咬着嘴里的纸团垂下了头,什么也不再说。 “我说过我周末不想看见你,你也不记得了是吗。”南世理却扯住了她头发,逼着她再一次抬起脸来,“南雪恩,我也想对你好一点。可是你如果总是这么让我烦心我想,或许你不需要总是留在我身边。” “把你送去姨母那里怎么样?或者你留在白初吟家里。反正‘我对你很坏’,是吗?” “”南雪恩闻言恐惧地睁大了眼,抬眼看向南世理用力摇了摇头,双肩隐隐约约开始发抖。 南世理看着她恐惧到脸色苍白的样子,知道她的恐吓目的已经达到,一时稍稍松懈了手上的力道,视线落在南雪恩露出的一截脖颈上。 “既然不想,那你以后会不会好好听我的话?” 即便被攥着头发,南雪恩也还是忍着疼点了点头。 对于南世理来说,直到此刻,南雪恩的样子才开始与那假象般的完美变得毫不沾边。此刻可以说她是易碎的,是服从的,是软弱到近乎可怜的——完美的瓷器已经有了裂痕,而南世理只想亲眼看它四分五裂,就像她始终期望的那样。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畅快地笑了笑:“那么现在你可以说话。回答我,你以后会不会听话?” “我——咳呃、咳我会的。”南雪恩嘴里还塞着纸团,一时没适应颈部的淤痛和喉腔的过分干燥,只能断断续续地咳嗽了好几次,半晌后才终于完整却含糊地说出了一句话,“我会的,我会听姐姐的话” “好。”南世理说着,就架着她的身体强行把她拽了起来,扯着她走向了房间的门。 “那么我们走。”像是想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似的,南世理笑着拉下了衣袖,随后直接把南雪恩整个身体横抱了起来,打开了房门。 ****** 南雪恩,一个不和家庭的强力纽带(微笑 16.江边 南世理和白初吟的关系不和,这是长久以来圈子里无人不知的隐晦事实。而在南家传奇一般的三代主事人去世后,全盘继承了母亲衣钵的南世理就越发不再掩饰自己的态度。 “提前预约全海律所的裴辩护师,周一早上我会拿一些旧文书出来让她过目。我主要有几个要求,你可以提前知会她。嗯,首先我希望能够尽量收回我母亲口头赠与白初吟的几大不动产,尤其是g区的建筑......” 时间是傍晚,车被夹在正中牢牢堵在路上。南雪恩无声无息地静坐在副驾,听着南世理和她的秘书来往交谈。 从南世理的言语出发来判断,南雪恩猜测她和白初吟或许永远都不会真的缔结婚姻关系。而这对她来说......会是好事吗? 南雪恩默默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向南世理的脸——眼下南世理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仍旧半咬着嘴唇在听秘书说话,脸上神色隐约有些不耐烦。 在连呼吸都完全放缓的静默中,南雪恩的存在感被降到了近乎为零的地步。车流一点点往前挤动,天色一分分越发暗沉,而在结束长达半小时的通话后,车内就理所当然地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 “回家之前我还有些事,顺便带你一起去。你不用下车,在车上等我就好。” 南世理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视线落在远处的交通指示灯上:“不管有什么事,少说话,少出声。别再给我添麻烦,做得到吗?” “......”南雪恩垂着眼点了点头,没忍住很轻地咳嗽了一声。南世理见状便也没说什么,只是在红灯转绿后扫了她一眼,就再一次把注意力从她身上挪开。 车在江边的双层私人建筑前停下。 眼前这栋风格现代的建筑物设计感十足,侧边则是一片平整空地,三三两两的人围着一团篝火,似乎正在进行私人露营派对。 猩红的烟火光和灰薄雾气中,谈笑喧闹声隐约传来。南雪恩定睛去看,就看见了篝火对面半躺着的女人,那似乎正是街头巨幅广告上常出现的某社着名演员。 几张熟悉的面孔在火光映照下十分显眼,由此可见这场私人派对规格不低。南雪恩默默移开目光,随后听见身边的车窗忽然被敲响。 “南副会长大驾光临,真是难得一见。”陌生的女人靠在副驾窗边,隔着一层玻璃朝南世理招了招手,笑道,“权理事已经等你很久了,她就在那儿呢。” 她说着就朝后指了指,一时耳垂上的细坠跟着动作晃了晃,微光消失在发间。 南世理点点头解开了安全带,降下副驾车窗说道:“就十分钟。找个室内,她准备好文件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去问她。”那女人说着,视线就朝下定定落在了南雪恩身上,挑起眉来问道,“......这谁?” 南雪恩一言不发地抬起眼,而率先映入眼的,就是对方眼下那小却醒目的淡色泪痣。 这是一张相当清雅绝尘的脸,眉梢眼角都含着素净的风情。南雪恩扫视一眼后,很快就错开了眼神,心下只觉得对方的谈吐做派似乎并不与她这张脸的气质相符。 “这是我妹妹,南雪恩。”南世理伸手摸了摸南雪恩的发顶,像是两人间的关系相当近似的,连语气都透露着前所未有的亲密。 南雪恩听到这里也就跟着弯起眼睛笑了笑,微微仰起了头任由南世理轻抚,视线始终紧紧地黏在她身上。 然而那女人只是若有所思地点头,并没有做出回应。南世理见状,就撤回了手说道:“我正接她一起回家呢。好了,走吧,权理事呢?别让我妹妹一个人在这儿等久了。” “你自己去吧。”那女人闻言却只是摆了摆手,随后就脱下了身上披着的毛绒披肩搭在手上,露出了身上的吊带和大片裸露皮肤。她倾身凑向了车窗内的南雪恩:“初次见面,怎么能就把雪恩小姐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来陪她就好,你自己想去多久就去多久,不用管我们。” “......”随着距离拉近,陌生的清幽香水味扑面而来,南雪恩下意识有些畏惧地皱了皱眉。 “......”与南雪恩的反应相同,此刻南世理也皱着眉,“是吗?前辈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奇怪了?好像没这个必要吧。” “怎么会?你们来了就都是我的客人,而且这可是你的妹妹。”那女人说着就拉开了车门,满意地垂眼看向南雪恩说道,“都到这里来了,总得招待一下才对,走吧,火边上也暖和一些......” 说到这里,她就慢慢注意到南雪恩身上穿着的是不太合身的翻领外套和睡裙,而那张干净的脸上没带半点妆,眼底也有着依稀可见的乌青颜色。 此刻南雪恩整个人虽然看起来仍旧漂亮惹眼,却还是在无声中透露着一种很明显的疲倦气息,不再像从前那样得体又完美。 更不要提她离开白初吟公寓时是直接被南世理抱着走的,此刻她腿上光裸一片,不止是袜子,连鞋都没有。这个状态......好像确实没有出席派对的可能性。 “嗯......那我就在这儿陪你吧。”但那女人好像完全不懂放弃,只是把自己方才脱下来的披肩搭在了南雪恩腿上,思忖道,“或者......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江聿知,你到底想干什么?”南世理见状也有些无法忍受了,问道,“怎么,你对我妹妹有兴趣?” “嗯,有。都说了这可是你的妹妹,谁会没兴趣?”江聿知闻言撑着车身看向南世理,“你怎么还没走?快去见权理事吧,她已经等你半个晚上了,别拖延时间了好吗?” 江聿知说着就看向了南雪恩:“不过,你怎么一直不说话?非常抱歉......或许你是残障人士吗?” 她说着就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随后摊开手耸了耸肩,像是在比划一种她新发明的手语。 “......”莫名其妙。南雪恩感觉自己的脸都要黑了,但她并不想多说什么,便最终也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南雪恩始终不说话,气氛便开始变得奇怪。南世理见状就有些无奈地“啧”了一声,“砰”一下关上了驾驶座车门。 “我去去就回。雪恩,就和她聊聊天吧,不要太失礼。”南世理说着就绕到了江聿知身边,深深盯了她一眼,“前辈,强调一次——这是我的妹妹,不要出格。” “知道了,知道了。”江聿知笑着整理了一番搭在南雪恩腿上的披肩,“我会好好照顾你宝贝妹妹的,就相信我吧,好吗?” 在江聿知看似温和的微笑里,南世理神色怀疑地摆摆手离开了车边,她显然也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便选择了丢下南雪恩。 而直到她彻底走远,南雪恩才终于不得不看向身边的江聿知。眼下夜色昏黑,车内光和微弱的室外灯光落在陌生女人的身上,勾勒出她吊带裙下曲线诱人的身体。 此刻周遭就只有她们两个人,而她们的距离过于亲近,南雪恩下意识感到一阵根深蒂固的恐惧,不得不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那些情绪。默数到三时,她努力勾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却攥紧了五指。 她抬起了双眼,看向江聿知轻声说道:“您好,我是南雪恩。刚才真是失礼了,谢谢您的披肩......很暖和。” “是吗?那送给你了。”江聿知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似的,只是笑着打量她的脸,语气愉悦,“刚才吓到你了吧?其实我只是觉得里面太无聊了,不想回去而已。就当是赏个光吧,陪我聊聊天,好吗?” 和先前面对南世理时的轻佻态度不同,江聿知此刻的语气竟显得十分真挚。 在对方含笑的眼神里,南雪恩静默了两秒,最终确实也没能找到拒绝的理由,便只好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17.这是奖励(H) 当南世理离开室内回到车边时,江聿知已经在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内成功拉近了和南雪恩的距离。 “没有,您猜错了。”眼前南雪恩正伸着手任由对方握住,语气平和地说道,“请您愿赌服输吧。” 江聿知听见她的回答后就笑着眨了眨眼,随后把她的手心翻过来微微抬高:“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只是不小心失误了,再来一次就好。” 在这种荒唐的情况下,南雪恩都无奈得有些想笑了——眼前的一切脱离了她目前的常规轨迹,几乎让她暂时忘记了她所背负的疲倦和压迫感:“这已经是第四次了。您说您会看手相,可是您什么也没看出来。江小姐,我不是叁月出生的,也不属虎。我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联姻的对象,您什么也没看对,还不肯认输吗?” 南雪恩语气幽幽柔柔的,说出来的话却不算客气。然而江聿知闻言也并不觉得什么——眼下她早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全部信息,一时就干脆笑着顺了南雪恩的意思,说道:“好吧,我认输了。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做到。” 两人间对于这场荒唐的看手相游戏有着事先约定的赌注。只要江聿知猜对了南雪恩的叁项个人信息,南雪恩就需要应下江聿知的一个请求,而反之如眼下,江聿知需要答应南雪恩的一个要求。 在胜利得到宣告后,南雪恩就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要求,南世理就已经绕过车身走到了两人身前。 “前辈还会看手相呢。”在理解了两人间的对话后,南世理语气凉凉的,“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呢?南雪恩,坐进去。” 她说着就把南雪恩推进了副驾里,又替她合上了车门。 “前辈真对我妹妹有兴趣的话,可以上门来谈谈诚意。”南世理明显已经看穿了江聿知的小把戏,一时便凑近了她,伸手替她拍了拍肩头不存在的灰,“这是我们南家的人,不是你随随便便从哪里都可以找到的廉价玩具。不要做一些影响不好的事,除非你是认真的。” 南世理警告似的说到这里,就拉开了和江聿知之间的距离。 “那么,有机会再见了。”她说着就朝江聿知很冷淡地笑了笑,随后跨入了驾驶座,合上车门。 离开的路上,气氛依旧沉闷。 南世理看起来似乎有些烦心事,一路上频繁地皱眉,在等待红灯的空隙也不时拿起手机翻看。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下,南雪恩什么也不敢多做,就只是看着车窗外的夜色保持沉默。 而过了半晌,在连续收到好几条新信息后,南世理终于忍不住冷笑一声扫了南雪恩一眼,把手机甩丢在了她腿上。 “江聿知的号码,你记一下。”南世理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把车驶入了本家的地库,“如果她打来,你接就是。” “”南雪恩险些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却还是点了点头,记下了那串陌生号码。 离开车库后,走在她前面的南世理忽然头也没回就伸出了手,勾了勾手指示意南雪恩把手机还给她:“今天过得怎么样?刚刚看你笑得挺开心的都有什么好事?说说看吧。” 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这让南雪恩心跳不平稳地抿了抿唇,只好什么也不去多想:“姐姐能接我回家 是今天唯一的好事。” 南世理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直等到她进入室内,就伸手关上了两人身后的房门。 “你都和江聿知说了些什么?”南世理摘下耳饰随手丢在置物柜上,语气漫不经心,“把外套脱了,过来,告诉我。” 今天南雪恩身上除了遮挡还算严实的外套,就只剩下一件原本属于白初吟的睡裙。于是在脱下那外套后,她从颈部到双手的勒痕和指印都完整展露了出来。 其实温度并不暖和,身上各处也总是很疼。但南雪恩好像并不在意,她只是放好外套后就站在了南世理身前,又按照对方随意的指示而坐了下来。 在非常简明地复述了一次她和江聿知之间的对话后,南雪恩就垂下眼咬住了嘴唇,有些局促地再没了声音。她始终苍白的脸颊慢慢泛上绯红色,一时在沉默中微微挺直了身体,垂眼看着南世理的手伸进了她裙摆里。 南雪恩身上只穿了一条薄裙,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因此她裙下理所当然地没有内衣。眼下南世理专心处理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另一只手就这样在她裙下的身体上来回摸索,当那微凉的手握住南雪恩胸乳时,南雪恩终于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难耐地动了动身体。 “继续说。”南世理却像没事人似的,一边盯着屏幕一边掐着她乳尖,语气如常地问道,“所以你觉得江聿知怎么样?” 此时乳尖被掐住的微痛感让南雪恩很难专心,可她还是努力不再乱动,集中了注意力回答道:“江小姐嗯、人挺好的” 南世理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终于放下了手机,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南雪恩身上:“什么意思,你喜欢她?” 她说着就把南雪恩的身体拖拽了过来按在腿上,双手在她胸前毫无顾忌地揉弄。像是在探究对方的身体构造似的,南世理不断地在她胸前每一寸肌肤上摸索,哪里都没有放过。 在这样强势的动作下,南雪恩感到自己几乎快要没办法思考。于是好半晌忍耐过去后,她只是含含糊糊地答道:“呃嗯、我不知道” “这都不知道的话,以后该怎么办?”南世理说这话时的声音很轻,握在她胸前的手终于松开,改而环搂住了她的身体,“那你听着,我告诉你。” “嗯嗯。”眼下南雪恩其实已经很累了,她就这样迷迷糊糊地靠在南世理身上任由对方摆布,点了点头给出了一些含糊的声音作为应答。 “如果她说她喜欢你,你不用回答,向她道谢就好。”南世理搂着她,视线扫过她胸腹上横竖交迭的红色抓痕,指尖在她皮肤上一路轻抚,“如果她送你礼物,或者向你献了什么殷勤,你不要拒绝,全都收下。” “她对你有兴趣,就继续让她保持下去。她喜欢你,那就让她一个人去喜欢。但只要她有别的意思只要她想对你动手,你一定要拒绝,不要理会。” “还有,你最好不要喜欢她。”南世理说着就捏住了她的脸,逼着她和自己对视,“好吗?雪恩,做得到吗?” 南世理的声音很轻,语调里却带着十足的命令意味。 “嗯,我会的。我一定会做到的”南雪恩仰起脸看她,只是这样很小声地说着,被握住大腿后就下意识地微微分开了双腿,在这种裙摆被高高掀起的情况下,顺从地展露出了腿间泛着红的小穴。 “很好。”南世理只是看了她腿间一眼,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她合上,转而俯首凑向她唇角,“那么这是奖励。” 温和的吻在唇齿间流连,南雪恩意识迷离地张开了嘴,仰起脸来全盘接受着南世理带给她的一切。 南世理身上的香水味,南世理双唇之上的甜蜜气息,南世理口腔里似有若无的水果味道这一切对于南雪恩来说都过于完美,让她忍不住呜咽了几声,抬起手很轻地回抱住了南世理。 或许是因为正坐在南世理的腿上,当南雪恩被按住身体时,她很明显地感到自己的私处已经完全贴蹭在了南世理的大腿上。难以言说的隐秘快感一瞬袭来,让她红着脸含糊地“嗯”了几声,难以自持地动了动腰,夹紧了身下南世理的大腿。 “啧。”于是南世理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随后停下了那个并未太过深入的吻,视线落向了南雪恩已经完全湿漉的小穴。 “都红成这样了,不疼吗?”南世理说着就伸手揉了揉她湿润的私处,又拉开她阴唇,去看她早已经被白初吟蹂躏到微肿的小穴,“居然还能湿成这个样子真是” 南世理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戏谑,而南雪恩闻言只是有些昏沉地合起腿夹住了她的手,眯着眼蹭了蹭,鼻间逸出很微弱的喘息声。 “很舒服?”看着她潮红的脸色,南世理也猜到她的高潮或许已经迫在眉睫,一时就按住了她的阴蒂,目的性极强地碾揉起来。 “嗯、唔”南世理的动作带来了足够多的刺激,让南雪恩舒服得咬着唇直喘,她就这样侧蜷在南世理怀里,微微分开双腿任由对方反复揉弄,声音颤抖地回答道:“舒、舒服,姐姐呃嗯” 在这场氛围近乎温和的性事之中,南雪恩很快忘记了一切不愉快的事。她只是伸出手环抱住了身前的南世理,随后把脸埋在了对方身上,闷闷地随着对方每一次或轻或重的揉弄而发出“嗯”声。 性快感迅速攀升,濒临高潮的满足让南雪恩攥紧了南世理的衣摆,埋在她怀里极其安静地发起了抖。 “虽然说是给你的奖励,但你未免也过于贪心了。”眼看着南雪恩的呼吸越来越乱,下腹也痉挛似的颤抖起来,南世理却在这时候忽然撤开了手,转而用力地拍了她腿心一巴掌。 “嘶、唔!”临近高潮的身体格外敏感,南雪恩旋即痛得轻喊了一声。然而在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中,快感竟还是占据了上风——南雪恩就这样不自觉地抬眼看向南世理,在对方的第二次抽打下咬着唇,彻底进入了高潮。 南世理听着她隐忍的暧昧呜咽声,忍不住嗤笑一声抬起了手,看了看指节上沾染的黏腻热液:“真是小看你了,这样都能舒服。” “算了,反正是给你的奖励。”她说着,就把南雪恩因为脱力而微微下滑的身体拽了起来,再一次按住她双腿,把手探入她腿间。 *** 18.让姐姐来请你吃午餐(H) 谁都能看出来,今天南雪恩的心情非常好。 周一一早,南雪恩带着顺道为部门全员买来的咖啡准时到达了会议室。今日温度并不算高,天气也仍旧阴雨连绵,而南雪恩周身的氛围却与整个周一的沉闷气氛截然不同,从一出现就总是笑意温和。 “......现在,距离为我们带来上一次业绩高峰的第六企划,已经过去了两年叁个月。在这两年叁个月的时间里,总部虽然有过不出错的提案,但确实也只是不出错而已。这几天我总结了一下过往第叁、第四和第六企划案的标志性成功经验,提出了一些切合公司定位的新企划雏形,纸质和电子档资料都已经发到大家手上,希望大家可以利用今天的时间提出一些具体可行的建议......从行业融合与智能化新风的大方向入手,争取打造一个胜过第六企划时代的新高峰......下一次会议之前,我们需要整理出完整的新草案......” “......喂,你觉不觉得我们部长......今天好像心情很不错?” 会议室的演示台边,南雪恩正徐徐缓缓地一边翻着演示文稿,一边柔声说着企划新方向。而会议桌上,几个年轻职员却控制不住地走起了神。 “嗯......感觉上周部长都还有些......忧郁?嗯,有些忧郁的样子......也不知道周末发生了什么,是有什么好事吗?为什么忽然笑得这么漂亮?天哪,你知道吗,现在这样我真的好喜欢......” “啊?疯了吗,你刚刚是说了喜欢这两个字吗?这可是那一位的亲妹妹......!” “不过南部长为什么这样?......难道是恋爱了?不行啊,我明明听说部长在春川分部一直都是单身......怎么可能刚来S市就恋爱了......” “喂,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你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快别说这种话了,疯了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或许是被底下太过明显的私语声吸引了注意,南雪恩一时就放下了握着演示翻页笔的手,歪了歪头看向那两个职员,“有问题的话可以现在说出来,毕竟你们比我更了解总部情况。不用太顾忌我的想法,你们的意见更重要。” 说这话时,南雪恩笑眼微微弯着,这让台下出了神的职员很快红了脸。 “没有......部长,抱歉。您继续说。” 南雪恩见状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重新抬起了拿着翻页笔的手,视线再一次落回到泛着光的前屏幕上。 ——诚如所见,南雪恩今天的心情确实非常好。与平日里总是缺失了一块什么似的虚假平静不同,今天南雪恩的情绪是真的相当平和。 昨夜没有失眠,前夜也没有失眠。人生第一次整日整日连睡眠都如此完美,这让南雪恩的脑海里没有别的,只能将一切都归结于南世理带给她的安抚——那些小小的、让人脸红的、美好的......“奖励”。 想到这里,南雪恩就再一次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拉回注意力。 ...... 会议在不知不觉中结束。 正午十二点,南雪恩刚准备拿起手机探寻南世理的行踪动向,就看见屏幕上闪起了来电提示。然而此刻她满心满眼除了姐姐什么也不在意,因此当她看也没看地接起电话却发现对方是江聿知时,语气里便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 “江小姐......?”南雪恩靠在椅背上,视线落在挂钟指针前,注意力不太集中地说道,“您好......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真是抱歉,突然打来吓到你了吧?你的号码是我找世理要到的。”江聿知的声音从通话另一边传来显得有些失真,却很明显十分愉悦,“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昨晚输给了你,你却没有说要我做什么,这实在让我过意不去。” “没关系的。”南雪恩的视线跟着秒针点点移动,“本来就只是游戏,不该有赌注。这点小事,您不用太在意。” “我晚上请你吃饭怎么样?”江聿知那边依稀传来了某人的笑声,可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继续问道,“不知道雪恩小姐有没有时间?” “......”闻言,南雪恩有些为难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她到现在还完完整整记得南世理的话——如果江聿知要送她什么东西,或者是要向她献殷勤......那么她不应该拒绝。 可晚餐邀约与其他事宜不同,就个人而言,南雪恩只想和姐姐一起度过晚上的时间,而不是和任何别的人。 所以干脆就拒绝吧——反正姐姐或许并不会知道。 南雪恩想到这里正准备开口,却没料到南世理并非不知情——随着办公室的门被象征性地敲响,南世理就直接看着她走了进来。 “是江聿知吗?”南世理似乎很清楚是谁打来了电话,进来后就站在桌边压低了声音朝她问道,“说,她又要干什么?” 南雪恩见状,便只好放下手机小声答道:“世理姐姐,江小姐今天想请我晚餐。” 南世理似乎早有预料,闻言就冷笑了一声,了然道:“去吧,既然有这种送上门的好事,那你就答应她。让她今晚来接你。” 南世理已经这样说了,即便南雪恩心下再不情愿,最终也还是只能咬了咬嘴唇,重新拿起手机应下了江聿知的邀约。 “怎么了,不高兴?”或许是看出了南雪恩脸上的低落情绪,在她挂断电话后,南世理就绕过了办公桌走到她身前,俯视着她的脸问道,“不想去吗?” “但你偶尔也该发挥一下自己的作用吧。”南世理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连视线也只是充满着审视意味地在南雪恩脸上停留,“不然,你到底认为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身边?” 依据直觉,南雪恩知道自己不会想听到那个答案。她不想破坏这持续了一两天的好心情,也不想破坏她和南世理之间微妙少有的气氛。于是立刻,她就抬起眼看向南世理摇了摇头,眼神带着明显的示弱意味。 “摇头的意思是,你确实不想去?”南世理见状却恶劣地笑了笑,随后伸手抓住她胳膊,把她直接从椅子上拽了起来,“那可怎么办?我真是不好,逼你做了你不想做的事。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南雪恩下意识开口辩解,却随即被南世理的动作打断了声音。 南世理微凉的手已经挤进了她的裙摆里,拍了拍她大腿示意她把双腿分开一些,随后就勾着她的内裤拨开了底边:“站好,不要动。” 南世理说着,就伸手揉了揉她柔软微润的穴口,带起了微弱的搅弄声。这露骨的动作一时让南雪恩有些无法思考,她垂眼看着衣物下南世理的手在不断动作,随后有什么小小的......冰凉的东西被推进了她穴里。 “呃、姐姐,这......”在感受到那东西顶进身体里微微震动起来之后,南雪恩的脸就立刻红了起来。她伸手握住了南世理的胳膊,有些无措地合紧了双腿,又任由南世理替她重新整理好了衣物,只是声音微颤地乞求道:“世理姐姐,我......站不住了。” “闭嘴。”南世理却完全不理会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脸,说道,“只是最低的档次而已,不要这么夸张。” 看着南世理全然不在乎的神色,南雪恩最终也就只好垂下头,咬着嘴唇忍耐了起来。 平心而论,这震动的频次确实十分微弱,体感也算不上舒服,甚至还有些不适。然而一旁南世理在整理好她的衣物后,就隔着内裤拍了拍她小穴,直惹得南雪恩差点弯下腰来倒进南世理怀里。 “唔、嗯......”私处被轻抽带来的微弱快感转瞬即逝,南雪恩一时含糊地发出了两个音节,随后就重新站直了身体,咬着嘴唇示弱地看向了南世理。 “......很不错,做得很好。”南世理见她成功忍耐下来了,就笑着捏了捏南雪恩的脸颊,满足地说道,“那么,现在我们走吧?入社的第一个周一,姐姐请你吃午餐。” 南世理说着,就十分恶劣地笑了笑,朝南雪恩伸出了手。 *** 雪咪:午餐,晚餐,没有一餐有食欲,吃不下去一点点。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雪咪要得厌食症了......赶紧众筹珠珠,带我咪去一趟医院......(图穷匕见了(伸手 19.不会吧,你很爽吗?(H) sa nyeshu wu 20.雪恩,那我明天再来找你吧? 21.让我看看她有多值得 22.怎么了,就这么怕我吗? po 18 h k.co m 23.她好像忘不掉了(H) 24.毕竟我让你高潮得那么厉害(H) 25.看看南世理会怎么样亲手丢掉你 26.所以,怎么样都好 27.你接下来的选择只有一个 28.她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 po18cg.com 恶心和晕眩的感觉持续支配着身体,南雪恩在这持续的闹剧中已经完全被剥夺了真实感。 眼前的一切都在褪色,声音与画面都如同梦一样失重悬浮。 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束? 眼下她近乎毫无知觉地坐在安静的餐厅房间里,唯一的感受就只有指尖上幻觉似的刺痛感。江聿知替她斟酒的动作、江聿知同她搭话的声音都毫无意义,南雪恩此刻只是觉得恍惚,什么也不在意。 “能喝这么多吗?身体还没好的话,少喝一些吧?”耳旁江聿知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她说出来的话似乎是在劝南雪恩不要再喝,可事实动作上却正几乎不停地在为南雪恩添酒。 看着一次次变满的酒杯,南雪恩什么都没说,只是频繁地放下餐具,毫无想法地喝下。 急促摄入高浓度酒精的后果,就是意识快速坠入了浓雾之中。几杯过后,南雪恩注意力涣散地看着玻璃边沿上反射出的莹润灯光,只觉得如果喝下这些就能忘掉发生的一切、能暂时脱离这荒唐的状态,那么她自然会不顾一切地尽可能喝下更多。 就这样连呼吸都开始变慢,晕眩感随之逐步让人失去重心。南雪恩看着江聿知倒酒时朝她伸出的手,打破沉默时开口的声音很轻:“那么然后呢?江小姐,今晚我可不可以不回家?” 南雪恩说着,就伸手再一次握住了酒杯。她并不在意溢出的酒沾湿了她的手,只是再一次忍着沿食道而下的灼烧感,尽力全数咽下。 光和影都在眼前忽近忽远,一切声调在耳边似乎都被拉长。南雪恩有些忘了自己坐在这儿的理由,她只依稀记得自己并不想回家,不想回到漩涡中去。 江聿知在一旁始终没主动过问什么——看南雪恩这幅样子,发生了什么不用想也能猜到一二。 “不想回家那要和我走吗?”于是短暂的观察过后,江聿知就放柔了声音说着,伸手再一次替南雪恩倒上了酒,“已经想好了吗?” “嗯。”南雪恩含糊地应了一声,任由江聿知牵过她的手,替她擦干净了指节上沾染的浅色酒液,只是恍惚地说道,“江小姐您是整个首尔对我最好的人。” 她说着,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似的蹙起眉,随后又很轻地叹了口气,试图再一次掩盖那些记忆。 在南雪恩自己看来,她的说法似乎确实没错——比起她在首尔接触到的其他人,目前为止江聿知对她的态度虽然偶尔略显怪异,但总体上确实称得上温和。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lehai.com 因此在眼下薄醉之后,南雪恩就近乎无意识地放任了自己的心,很轻地反握住了江聿知的手,丝毫不再掩盖语调里的求助意味。 “我不想回家不想见到她们。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我想回春川去。不是春川也好,哪里都行。”南雪恩说到这里,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开始发抖了,“让我走吧,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江小姐,您能不能帮帮我?” 南雪恩的声线极其不稳,说到最后连咬字都显得含糊。可江聿知听到这里,却只是惋惜似的苦笑了一声。 “这就开始哭了?那以后可该怎么办呢?”江聿知说着,就起身绕到了南雪恩身边,用指尖很轻地抹去了她脸颊上温热的泪。 灯光亮得刺眼,却又在天旋地转之中显得模糊。在急促地喝下大半瓶酒后,南雪恩已经很难再判断形势,她只是习惯性地压抑着情绪,任由江聿知坐在她身边,用手替她不断抹去眼泪。 “不要哭了,好不好?”江聿知语气柔和地哄着她,“我会帮你的,走吧,我们不回家现在还能站起来吗?” “”南雪恩听她这样说,立刻就很顺从地撑着餐桌边缘起了身,她无意识地靠进了扶着她的江聿知怀里,任由对方半扶半抱地带着她离开了原处。 这时候要去什么地方、即将可能发生什么事,南雪恩一概不在乎。晚餐她并没有吃下去什么,此刻只有急酒后的晕眩感全然笼罩知觉。 ——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南雪恩甚至希望这令人恶心的晕眩能够持续得更久一些,久到让她再也不用想起这些日子里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情绪上的全然破碎让南雪恩看起来格外脆弱。当江聿知半抱着她坐进车后座时,南雪恩脸颊上病态的绯红色几乎让人移不开眼。于是数秒的沉默后,江聿知合上了车门,随后就单手托住了南雪恩的下颚,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了起来。 南雪恩有着南家人典型的气质,不笑时看起来总是冷淡又疏离——只不过和南世理的强势不同,她独特的气质总是显得那么易碎。 “我想我真的会很喜欢你。”漫长的沉默过后,江聿知抿起唇笑了笑,她按着南雪恩唇角的手渐渐用力 ,直到掐得南雪恩难受地眯起了眼也始终没停下,“雪恩,既然要和我走,就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南雪恩难受地微微闪躲着,此时酒醉后的晕眩让她几乎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下意识地含糊应答了几声。 就这样好半晌过去,看着她唇角被掐出来的红印,江聿知仍旧觉得难以满足。于是在松开手后,她很快又握住了南雪恩的肩,按着她靠朝后在了车门上。 车内的狭小空间昏暗密闭,在被控制住身体后,南雪恩下意识地感到一阵抵触。 酒稍稍醒了一些,南雪恩看着江聿知陌生漂亮的脸,和她耳垂上泛着微弱光芒的坠饰,注意力却再一次开始变得涣散。 这是在做什么呢?一切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南雪恩其实很清楚——江聿知并非良人,甚至也并不像她恍惚中想象的那样温和善良,此时肩膀上传来的掐痛也时刻提醒着她,这绝不是她想象中的救赎。 要不要就这样逃走好了?酒力沉浮间,南雪恩恍惚地看着车窗外闪烁的广告灯牌,一瞬忽然想到了通往春川的那条高速路,想到了无意间浏览到的那些海外航班信息。可在这之后,她忽然又一次想起了南世理的脸。 “唔”强烈纠缠的情绪席卷而来,南雪恩忍不住压抑地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头晕目眩地垂下了眼,向前靠在了江聿知肩膀上。 还能怎么办呢?怎么样才算是彻底的逃离?就算今天她能够从南世理身边逃走,一切似乎也并不会有太大变化——人生过往的二十余年里,她唯一的支柱就是南世理,可事到如今,她已经全然无法再面对这个曾经构成她全部生活动机的人。而在这失去了支柱的此时此刻,南雪恩只觉得一切都变得无知无觉。 灰败感全然笼罩神识,南雪恩找不到做任何事的动力,也找不到让一切消失殆尽的方法。她就只是看着江聿知耳饰上反出的微光,任由对方摸了摸她下颌,抬起她的脸。 “既然答应了不会离开我,就不可以再反悔了。”江聿知的声音轻轻的,她素净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有声音里染上了压抑的兴奋,“雪恩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这话落在南雪恩耳中没有任何含义。好半晌过去,南雪恩只是毫无想法地闭了闭眼,任由江聿知的手按在她唇上随意地抚摸。 “怎么样都好。”她的声音很含糊,语调里带着不正常的颤抖,“姐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没有意见。” 她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脱口而出的话也只是出于惯性。江聿知另一只手像摸猫似的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似乎是对她的下一步失神反应很感兴趣,一时便放柔了声音继续追问道:“可姐姐也得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到底想什么时候和姐姐结婚呢,上半年,还是下半年?选一个好不好?” “”面对江聿知的追问和抚弄,南雪恩只是压抑而急促地深呼吸了一会儿,仍旧是含糊着并没有给出答案。 眼下南雪恩的态度明显过于搪塞敷衍,江聿知其实也可以理解这是因为她实在醉了。于是短暂的数十秒等待后,江聿知就放弃了追问,转而将指尖径直挤入了南雪恩的唇间,伸进了她温暖柔软的口腔里。 “唔、嗯。”对于这明显出了格的侵略行为,南雪恩居然也只是很轻地呜咽了一声,随后就无所谓似的顺着江聿知的动作张了张唇,放任对方的指尖越发向内。 当带着凉意的手从她裙下挤入双膝内侧时,蓄谋已久的吻也如期而至。南雪恩对此再也没有了先时一闪而过的抵触感,反而只是毫无想法地松开了防备,任由酒精带来的迷蒙和情绪上的颓靡支配一切。 ——反正无论怎么样,结局都是相同的。她注定逃不出自她出生起就早已身在其中的囚笼,也必然挣不脱南世理对她的刻意束缚。那么对她来说,其实走或不走、走到哪里,其实都全无区别。 因此当江聿知的手挤入她腿间时,南雪恩甚至并没有什么阻拦。即便她全然不想和任何人发生关系、即便她甚至并不算喜欢眼前的人,她也还是在酒精与情绪带来的消极影响下,放弃了她原本会有的一切抵抗。 ⅡⅡⅡⅡⅡⅡⅡⅡⅡⅡⅡⅡⅡⅡ 好久不见!接下来我会努力的(真的吗) 29.只要你好好听话 自成年后,江聿知就或刻意或偶然地接触过许多潜在的联姻对象,其中不乏财阀世家的千金,也常有些地方官员的女儿。 江聿知漂亮,履历在许多世家女间也算优异,因此自然而然地很受欢迎。可无论怎么看,江聿知也都觉得那些娇生惯养的小姐们太过乏味——这些金银堆里长大的世家小姐太过于自我,十个里总有九个自从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迁就,性格总是坚固执拗,近乎唯我独尊。 在这一点上,江聿知不像南世理,她很难长期容忍自己不够喜欢的人。虽说白初吟这样的孩子确实漂亮得过分,性格乍一看也张扬得讨喜,但无论如何,长久相处下来也总是让人感到疲于应付。 相比之下,南雪恩只像是干干净净的一张纸,又或人如其名,就像是一场轻薄的雪,其上一切都一览无余——她的经历其实并不难挖掘,她的习惯,她的性格,甚至包括她最薄软、藏得最深的脆弱之处,对于江聿知来说都很好探听,也很好把握。 或许正如旁人所说,江聿知所缺的从来都不是联姻对象,更不是短期的伴侣,她需要的,其实始终都只是一个最合心意又名正言顺的玩物。 “......世理怎么能把你藏这么好呢?”此时此刻江聿知柔声问着,指尖在南雪恩烫热的脸颊上轻轻点画,“真是有意思,你也是在首尔长大的,我怎么会一次都没见过你?” “你是怎么长大的呢?雪恩,现在才认识你......真是可惜。” 江聿知的声音在耳边轻得不像话,可南雪恩不想听,那一个个轻柔的字落在耳中,就都显得那么莫名其妙。 有些事情南雪恩已经记不清了。她不再能想起过往那些漫无边际的日子里,她到底都是怎么一个人好好生活的。捏造出的安定悉数坍塌后,她的人生就只剩下挥之不去的失重感觉。 没有归属感,甚至没有存在感,漂浮不定的虚无就是南雪恩过往二十余年人生里最清晰真实的感受。因此在破碎的一切都清晰直观地摆在眼前时,南雪恩已经很难再感受到什么,她就只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再无其他反应。 耳畔的称赞声此时都显得轻飘飘的,南雪恩在江聿知时不时轻如点水的啄吻中失去了方向感,下意识靠向了江聿知,整个人贴近了对方怀里。 游丝般的意识断断续续,或许是主观上并不想清醒过来,南雪恩就这样滑落进了断片般的空白里。 ——直到她忽然在剧烈的疼痛下清醒过来。 尖锐的刺痛感骤然深入,南雪恩惊愕地倒抽了一口气,用力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双腕都被扣在了江聿知手里,并没有动弹的余地。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酒店卧室,意识到是江聿知正在用力咬着她的锁骨。尖锐入骨的疼痛带来了强烈的受威胁感,与此同时挣扎又全然无用,这失控的一切很快就让南雪恩茫然失措地陷入了停滞状态。 伴随着细弱呼痛声的就只有眼泪,南雪恩在短暂的抗拒过后,最终就只能任由江聿知压着她的身体,在她锁骨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咬痕。 “不、呃......唔、不......”抽噎声中,她此刻甚至说不出一段完整的话,只是在疼痛的支配下断断续续地发出哭求声。 “哎,你醒了?” 直到她连哭声都开始变得越发微弱,身体上时不时的挣扎也开始归停,江聿知才迟迟停下了动作。 她先是支起身子擦了擦沾血的嘴唇,随后又整理了一番被微微弄乱的额发,才看向南雪恩笑眯眯地问道:“还好吗?” 江聿知的脸看起来总是素净柔淡,此刻甚至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她的越界行径与关怀态度反差过大,对此南雪恩只感到毛骨悚然,一时也就完全没有开口回话。 “你怎么不回答呢。”等了她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回音,江聿知的表情看起来也有些失望了,“是还没有醒酒吗?......嗯,好吧。” 江聿知说着就松开了南雪恩的双手,随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视线在她脸上缓慢游移着。就这样端详片刻后,江聿知伸手紧紧掐住了她的下巴,随后很轻地弯了弯眼,朝她露出了一个非常淡的笑来。 江聿知发间的耳坠在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衬得她脸上的笑意几乎让人移不开眼。南雪恩有些恍惚地看着她陌生的脸,还没来得及理解她笑里的意思,就猝不及防被打得痛哼了一声,浑身都抖了一下。 此刻下巴被固定住,南雪恩就这样硬生生地挨下了这一耳光。江聿知的力气并不小,南雪恩的嘴唇毫无防备地被齿尖磕破,带来了微弱的血腥气味。 此刻脸颊上的灼热感持续不散,她就这样错愕地看着江聿知,像是没能明白其中缘由似的,仍旧是一言不发。 江聿知先前温和淡雅的面具此时似乎已经全然损碎,其下早就露出端倪的人性缺失已经变得一览无余,而南雪恩对此毫无抗衡或应对的办法,只有接受。 短暂的对视过后,江聿知就垂眼看向了自己手上沾染的湿漉漉的泪,很轻地叹了口气。 “......你只是稍微喝急了一点。今晚的酒无论度数还是你喝下去的量,都完全不会让你宿醉。”江聿知说着,就再一次掐住了南雪恩的脖子,逼着她抬起脸来,“所以不要再这样毫无反应了,稍微清醒一点吧,好吗?” “呃、嗯......”南雪恩被掐扼得近乎窒息,这熟悉的闭塞感让她胸口也跟着闷疼起来,只能在喘息之余发出了几声含糊的回应。 “你回答得太不清楚了。”江聿知有些遗憾地看着她被掐扼到呼吸困难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近乎全无人性,“再怎么样,只要你想回答的话,至于连个‘好’字都说不出来吗?雪恩......不要再这样对我了,听话一点,好吗?” “......”即便思绪混乱,南雪恩也还是因为江聿知话语里的专制而皱起了眉。在抵触情绪之下,她忍着疼痛和不适咬住了嘴唇,泪眼模糊地看向了江聿知,丝毫没有多说些什么的意思。 或许是她抗拒的眼神显得过于倔强,江聿知一时也有些不满地眯起了眼,慢慢松开了手。 “所以雪恩,你现在是终于醒了对吗?”江聿知轻轻揉了揉南雪恩脸上开始泛起红色的指印,随后微微直起身重新挽了一遍脑后长发,俯视着南雪恩说道,“既然今天你能来赴约,那么我相信......你姐姐就是警告过你一些事的。” 姐姐? 昏昏沉沉中,南雪恩敏锐地捉住了这个词,随后就仍旧不在状态地看向了江聿知,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可谁也没再说话,沉默的气氛就这样缓缓在空间里晕开。江聿知的手从她脸上挪走,下移间缓缓按住了她被咬得多处渗血的锁骨皮肤,指尖很刻意地掐进了她的伤口里,惹得她渐渐克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唔......”南雪恩皱起眉尽力忍耐着,伸手抵住了江聿知的腰,企图推着她离开自己,“江小姐,我......我们还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放开我吧,不要再继续了。” 她的声音低弱而又不稳,脸上的泪痕也在卧室灯光里朦胧不已。江聿知感受着她伸手推搡的力道,有些失落地轻轻呢喃了一句什么,随后就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腕,掐着她无法再动弹。 “......你是我的。”江聿知的声音依旧浅淡,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为什么总是不明白呢?......只要你听话,想要什么没有呢?你想要的爱,或者任何其他东西,我全都会送来给你的。” “只要你好好听话。”江聿知看着南雪恩因为疼痛而变得痛苦的表情,声音越发轻地重复了一遍,“......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 哼哼,我更新了! 女友说,如果过年前我合计更不完19章就会按章计打,所以我要更新了。(这种事情有没有人管管啊。) 30.这是你活着应得的待遇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从起初就并不在意料之外。以南世理长久以来对她的憎恶,南雪恩知道,她一定会被亲手推进不见天日的深渊里。 没有办法再回到捏造的假象里去了,她不再能看见那个莫须有的家,也从来无法获得她至今为止一生渴求的爱与认可。一切都摇摇欲坠、岌岌可危,南雪恩就这样看着她的赖以生存的一切都化为乌有,直到眼前只剩南世理想要展现给她的深渊。 南雪恩知道,她其实早就已经身处谷底。 ...... 此时此刻混沌的声与光中,南雪恩感到自己的长裙被全然掀起。微凉的空气笼罩皮肤,而在这之后,冰冷的锁扣就很突兀地扣住了她的双腿,扯着她的膝弯被折起又被锁紧。 双腿被分开到足以令人羞耻的角度,可在这持续性的摆布之中,南雪恩却像是习以为常似的毫无反应,甚至连脸都没有红。 江聿知看着她与其说是平静倒不如说是麻木的表现,沉默须臾后叹了口气,垂下眼很轻地摸了摸她大腿内侧。 “雪恩,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体面......是谁对你做了些什么呢?” 即便是在明知故问,江聿知此时的声音也还是很柔和,就像她落在南雪恩身上的发梢一样,无论什么都总是那么轻飘飘的。 她抚摸的动作带来了十足的痒意,很快就控制住了南雪恩涣散的注意力。于是迷茫之中,南雪恩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随后向下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大腿内侧,企图隔绝江聿知的触碰。 “是世理吗?”面对南雪恩的遮掩,江聿知倒也并没有阻拦,她只是顺势覆住了南雪恩的手背,按着的动作越发用力,“还是说......另有其人呢?” “......嗯、不知、不知道......”在颈部被再一次扼住后,南雪恩只顾得上半眯着眼尽力呼吸,面对江聿知莫名其妙的问题,她只能喘息着胡乱应答,“没有......没有的、呃......” 室内白色的光线太过刺目,一切都显得那么模糊难辨,疼痛、缺氧与极端的情绪无一不像反复切割着意识的刀,带来了失血般骤寒骤燥的混沌错觉。在这无法挣脱的桎梏之中,南雪恩的精力一分分被抽空,很快就连哽咽的声音都小了下来。 她看起来实在破碎。江聿知的视线极慢地游移着,一路从自己扼着她颈部的手背渐渐移到了她脸上,而在定定地看了几秒那数道深红的指印后,江聿知又看向了南雪恩早已被咬出了几点血口的嘴唇,视线一时流连。 眼下南雪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连眼泪都比最初时少了些,完全不再有挣扎的力气。无论是心理上沉疴旧疾,还是此刻她正身处的困境,都如同冬季暴雨之中紧紧缠绕住她的网,湿冷而又沉重,全然无法挣脱。 可她必须遭受这种惩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在窒息与绝望之中,南雪恩克制不住地想到这个尖锐的问题——在她们所有人之间,错的那一个到底会是谁? 是妈妈最爱的那个孩子吗......?是所有人眼中最优秀的那个存在吗?是那个独占着全部关照,沿着笔直坦途顺利长大的人吗? 这个问题唯一的答案其实从始至终都那么明显,以至于南雪恩从来也不敢去询问——没有人会觉得在这件事上,真正犯了错的人是南世理。她们身边不会有哪怕一个人这样觉得,甚至放眼整个首尔,都并不会有人能站在她这边。 事情的原委就像她从小到大听说过的那样——错的人是她,只是她,所以她才会遇到这些事情。 “......这是你活着应得的待遇。” 细弱的耳鸣声中,南世理毫无感情的声音从回忆里浮现出来,让南雪恩立刻克制不住地发起了抖,恶心与不适的感觉随之翻涌而上。 病根已经袒露在光天之下,一切苦痛的根源都浮现了出来。可南雪恩还没来得及被这种种情绪继续拖远,就很突然地闷喊了一声——一切哽咽与喘息,都在这声小小的尖叫中戛然而止。 江聿知已经松开了她的脖子,以至于那闷喊后的哭声显得越发明显,在寂静的卧室中几乎成了唯一的存在。 双腿被固定着分开,泛着淡红色的脆弱私处毫无防备。南雪恩难以忍受地看着江聿知满不在乎的表情,感到对方坚硬又锋利的指甲尖已经嵌入了她穴口边最柔软的地方,在她的私处不断掐碾着,带来了无法忽视的痛感。 “怎么了?”可江聿知却好像听不到她的求饶和哭声,反而变本加厉地越发用力,直到南雪恩恢复了挣扎的反应,才迟迟松开了手,“还以为你是不怕疼才一点反应都没有呢。雪恩,不要再这样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我会很担心。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她的语气幽幽柔柔的,倒当真和先前关心时的语气一般无二。可南雪恩看着她的脸,心底却只觉得两人间始终隔着一道无法沟通的隔阂。 ——无论她说什么,江聿知应该都是不会听的。想到这里,在疼痛与昏沉之间,南雪恩只能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而或许是好半晌都没能得到她的回答,等待之中江聿知最终轻轻叹了口气,随后抬起手,看向自己染上了少许血丝的指甲尖。 南雪恩总是这样不在状态。她的飘忽不定、若即若离都让她显得像浮絮一样难以捉摸。如果只是第一次见面,这种特质还可以说是吸引人的,但如今都到了这一步,江聿知不得不开始觉得南雪恩的心不在焉有些碍眼了。 可江聿知并不知道的是——今夜对于南雪恩来说已经够长了。自从回到本家以来,夹在这些人中间的每一天对她而言都漫长得难以理解,因此在眼下这片刻的喘息中,南雪恩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她的想法并不重要,她想问的那些问题甚至都无从问出口,一切挣扎都不会通向她想要的结果。 沉默之中,只有呼吸声最为明显,对于江聿知的提问,南雪恩始终置若罔闻。她这过于消极的态度很快就开始惹得江聿知不悦,以至于江聿知最终只能妥协似的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轻飘飘的无奈。 “该拿你怎么办呢?看样子......今天我和你是不能好好相处了。”江聿知说着,指尖就点在了南雪恩柔软的胸口皮肤上,在那里画了个小小的圈,像是对待什么艺术品似的,并不用什么力气,“虽然我很喜欢你和我说话时看着我对我笑的样子,但其实......我也还有很多其他的偏好。既然你今天不愿意陪我多说些什么,那我们就来试试其他的吧?” 她说着就屈起了手指,指尖抵住南雪恩已经被咬得翻起深红色的锁骨皮肤,直到坚硬的指甲尖再一次刺破了伤口。 在这尖锐的刺痛之下,江聿知所说的话南雪恩几乎一个字也没有听清。她只是眼睁睁看着伤口渗出血、看着深陷的划痕泛起血色,咬着唇什么也不说。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在疼了,或不如说正是身体上的痛感才让她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此刻压倒性的刺痛感已经夺走了她绝大部分的注意力,让她没有办法再自顾自去想那些早已经被抹去正解的问题。 因此在这恰恰好能够占据思想的痛感之下,南雪恩选择了忍耐与承受。 在这近乎放任的态度下,破碎的喘息与呜咽声都显得如此软弱。当锋利的指甲尖划破她本就被掐得泛红的皮肤一路向下时,南雪恩尽力维持的平衡点终于被全然打破。 “痛......好痛,停一下、请不......”她的声音在呜咽中断断续续,能不能吐出清晰音节,全由江聿知下手的力度决定。 “可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江聿知看着南雪恩胸前渗着少许血色的深深划痕,停下动作时并没有抬起手,反而越发用力地掐住了南雪恩的胸乳,直到她抗拒地挣扎了起来,“你现在的样子......能让我想到我们的未来。我非常期待。” 31.一切都让人厌倦 仔细回想的话,南雪恩的人生中并不是完全没有好的回忆。 她还记得她从小长大的那幢屋子,茶色大门外是小小的庭院。站在庭院的正中间,她可以看见在邻家顶层边缘踱步白鸽,可以看见电线杆上停着打盹的灰色小鸟,也可以看见驶入浓白厚积云后消失不见的飞机痕迹。 在年纪还很小时,南雪恩无法理解生活与现实的惨淡,那时候,她心中更多的就只是疑惑。日子一天天在暗藏问题的平静中流逝,就像指间沙一样,消失只在瞬息之间。 而对于如今的南雪恩来说,那些时光毫无疑问就是最好的回忆。 她总是记得参加中学开学典礼的那天早晨,秋季的一切都清爽得恰到好处。六点半出发徒步到学校,抵达礼堂的时间恰好是典礼开始前十分钟。晨间的学校刚下过一场雨,秋蝉在小树林里发出独特的噪音,南雪恩就穿着崭新的校服走过校道,和同期生们一样好奇地看着彼此。 那时候无论什么对南雪恩来说都是新鲜的,是充满希望的,是如愿以偿的。她以为她就会这样普通又奇怪地长大,和姐姐一样升入女高,走着和姐姐一样的路、成为和姐姐一样的人。 可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坏掉的?那颗始终在隐隐作痛的牙齿,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让人无法忍耐? 是在14岁那个漫长的冬季之后吗?还是在那个昏暗的体育器材室里?她是什么时候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开始欺骗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了生活中蕴藏着的的底色? 如今的一切都让人感到厌倦,南雪恩已经不想再找答案了。 ...... “把手抬起来,穿这件看看......嗯,一定很适合你。” 换了个色调的卧室灯光下,南雪恩就这样被江聿知搂在怀里,任由对方往自己身上套着一条颜色明亮的裙子。 床上还有许多件试过的衣服,那些衣服在脱下来时多多少少都蹭到了南雪恩伤口,柔软面料上无可避免地沾染了些许血迹。 眼下时间已经不早了,可自从两排衣服被送来供人挑选后,江聿知却像是忽然发现了某种乐趣,至今仍旧在一件一件地给南雪恩试穿衣服。 外面似乎正在下雨。窗帘拉得很紧,南雪恩看不见,但她能察觉到江聿知的司机进来说话时,身上带了些朦胧的水汽。 “那么,现在就走吧。”短暂的轻声交谈结束后,江聿知朝站在房间入口处的人点了点头,“是不早了。你先去车上等我,我马上就来。” 她说这话时,正在替南雪恩把编好的发辫盘起来。可停下手端详一圈后,她仍旧觉得南雪恩身上这件衣服不够顺眼。 “不好,这样穿的话你会着凉吧?我都忘了......还是再换一件吧。”江聿知的声音里听起来倒是确实有一些歉意,“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她说着,就“唰”一声抽开了南雪恩腰间的绑带。然而或许是她摆弄南雪恩身体的动作幅度太大,在脱下那条过于暴露的吊带裙时,南雪恩在拉扯中还是控制不住地抖了抖,随后极力隐忍地咳嗽起来。那闷闷的声音持续不断,南雪恩只觉得浑身都疼得难以忍耐。 “哎呀,怎么了?很难受吗?”江聿知第一时间替她顺着脊背,可那轻拍的动作只让人感到抵触,“要不要喝点水?......来。” “不......不用了。”看着已经抵到了唇边的玻璃杯,南雪恩抗拒地偏了偏脸,却仍旧被追着按住了脖子,不得不咬住了直塞进她唇间的杯沿,蹙着眉吞咽。 江聿知的动作并不温和,在这近乎窒息的持续吞咽中,南雪恩眼睁睁看着整杯水都被灌了进来。 在她明显闷沉的呛咳声里,江聿知放下杯子,没什么表情地再一次满上,看向南雪恩问道:“要不要再喝一点?” “......”南雪恩皱了皱眉。她不明白江聿知这又是什么意思,即便她非常明白此刻应该小心应对,却也还是只觉得疲于应付。 “不,不用了。我不需要。”于是沉默片刻后,她仍旧是这样疲倦地轻声回答。 “......”面对她再一次的拒绝,江聿知只是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水杯的杯壁,始终无言。 沉默在这个情境下显得僵硬如石,南雪恩在这长达好几分钟的寂静无声中缓慢呼吸着。 她知道她应该害怕,但极端的情绪、疼痛和困倦已经冲刷走了她近半的基本反应,也让她失去了面对危机时求生者应该有的恐惧感。 “你的口头禅就是“不”这个字吗?”不知究竟持续了多久的漫长死寂过后,江聿知再开口时的声音仍旧云淡风轻,“......整个晚上都那样过去了,你还有心思和我说这个字呢。” 到这里,她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再一次端起了重新满上的杯子,凑在南雪恩唇边示意她张嘴。 “唔、唔......”南雪恩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和江聿知周旋,她很快就被挤开了齿关,被迫再一次吞咽起来。 水灌进嘴里的速度太快了,南雪恩尽力咽了几次后,却发现江聿知几乎是在往她脸上倒水。很快,她的下半张脸就已经被泼湿,水就这样顺着颈部流了下去,打湿了她整个胸口。单薄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冰凉而又沉重。 “为什么要对我说不?”放下杯子后,江聿知的语气仍旧很平常,可说出来的字句却相当锐利,“为什么又要说不?雪恩,你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还是你宁愿死也学不会什么叫听话?” 说到这里,江聿知就再一次掐住了南雪恩早已勒痕满布的脖子,伸手把整个玻璃容器里的水都慢慢倒在了南雪恩脸上,逼得她被呛到难以呼吸地咳嗽起来。 冰冷的温度覆盖了知觉,南雪恩的胸口快速起伏着,却无论怎样努力喘息也还是总感到窒息。 到这里,她终于知道南世理的愿望还是成真了。南雪恩这样近乎麻木地想着,在水与窒息感中胡乱地咳嗽着喘息。 ——姐姐希望她过得痛苦,希望她比死还要难受,希望她落在江聿知的手里永远也爬不出来。南雪恩其实早就知道,不管条件怎么样苛刻,姐姐的愿望都总是会成真,就像她从小到大许下的任何一个心愿都会实现,这是毫无例外的事。 所以南雪恩很清楚,这永无止境的坠落就是她已定的结局。 “对......对不起。”令人反胃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混沌之中,南雪恩断断续续地开了口,“......对不起。是、咳、是我错了。我不会再那样了......对不起。” 此刻南雪恩的脸上是缺氧带来的不正常红色,眼睛里也有着不知是泪还是水的闪烁光色。 “我不会再说‘不’了......不会了。”她缓慢地松开了握住江聿知腕部的手,不再做出毫无用处的抵抗,“对不起,是我错了......请原谅我。” 南雪恩的声音轻得几乎没有实感,气若游丝的样子足以让见者生怜。 她说不清自己放弃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放弃它之后得到的是什么。她只是这样无意识地选择了顺从,除此之外再无反应。 ...... 在她主动示弱之后,江聿知也跟着停下了动作,很轻地放下了手中的玻璃容器,定定地盯着南雪恩看了几秒。 克制不住的咳嗽声和细弱喘息声压抑不绝,在室内显得格外明显。南雪恩在重获自由后并顾不上周身的疼痛,一时就只是伏下身痛苦地咳了起来。 “哎。”片刻的沉默过后,江聿知很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拍抚着南雪恩单薄的脊背,“好了,好了。” “吓到你了吧?真是对不起。”江聿知抱着她的身体,态度的全然转变甚至让她声音都开始变得柔和,“你想明白了就好。那么以后我们好好的,好吗?” 被搂在江聿知的怀里,此刻南雪恩知道自己或许应该厌恶或恶心,可实际上包围她的情绪却仍旧只有麻木。当对方戴了戒指的手隔着布料在她脊背上轻抚时,那陌生至极的触感也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感觉。 于是她就这样伏在江聿知肩头,声音极小地应答道:“......好。” “嗯,嗯。真可爱。” 在听到她细弱的答复声后,江聿知就拉开距离看了看南雪恩苍白的脸,随后笑吟吟地亲了亲她右颊,态度亲昵得极其自然,就好像给南雪恩带来伤痕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32.你是我的了 车窗上是斜织的水痕,驶上高速后,雨势越发凶了起来。 即便轻柔的音乐声从没有停止过,车内气氛也仍旧显得格外沉闷。渐猛的雨声下,狭窄空间里充斥着陌生的香水味,南雪恩头晕目眩地靠在江聿知身上,只觉得有些想吐。 天气和温度都压抑,可江聿知却似乎心情大好。缓淌的乐声里,她扣着南雪恩的手反复把玩,指尖描画着南雪恩腕上泛着淤青的整齐牙印。 “真可爱。”她就这样呢喃着,一边轻声哼着舒缓的小夜曲,一边反复端详南雪恩那张不加妆容的脸,赞叹似的说道,“怎么会和我们家小云那么像呢?眼睛......嘴唇,声音......” 江聿知说着,就捏开了南雪恩的齿关端详起她牙齿,笑着轻声说道:“连牙口都一样漂亮。” 低低的语声中,南雪恩毫不反抗地微张开嘴任由她打量,视线只是旁落在一边。 ——小云是什么,是猫、是狗,还是其他的什么宠物,都根本不重要。江聿知并没有把她当人看,南雪恩都知道。 车窗外快速掠过的景象令人目眩,阴沉的天气与眼前的人事都让人丝毫提不起兴趣。于是南雪恩就只是眯起眼,困倦地被迫靠在江聿知身上,知觉与意识都断续沉浮。 衣服似乎被掀起又被放下,微凉的触感挥之不去,可南雪恩实在过于困倦,也就并没有费神去在意。 江聿知就这样搂着她几乎完全脱力的身体,数着她胸口与后背上几颗细小的浅痣,指尖在她温热的皮肤上游移。 无论什么时候、从什么角度去端详,南雪恩都毫无疑问是漂亮的。而在那完美表象之下,她的内里更是几乎全然空洞——江聿知知道,在被放逐出她那个所谓的“家”之后,南雪恩就不再会有任何想做的事,也不再会有目的或归宿。 可空洞却能造就最佳的容器——江聿知时常会想到,如果能够用自己的颜色一点点把她填满,届时的南雪恩又会是什么样子?除却这近乎虚幻的完美表象外,她会不会再拥有一些别的东西? 此时此刻南雪恩太过昏沉,连江聿知里里外外的动作都未曾察觉,更不用说观察到她的细微表情。江聿知的目的、她未来的处境、又或是她还有没有未来,一切都在浑浑噩噩中变得次要。 不安稳的浅眠之中,她就只是觉得摇摇晃晃的动荡感持续难散。而在不知第几个模糊的梦境都消散殆尽之际,她终于像是即将在滚烫的漩涡中溺亡似的,倏地在惊悸中醒了过来。 眼前的一切都潮湿。南雪恩好半晌只是轻轻地呼吸着,无法辨别自己的处境。 “醒了吗?好了的话,就准备走吧。” 直到江聿知的声音打断了沉默,也打断了南雪恩的迷惘:“出了这么多汗......今天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说到这里,江聿知就拨开了南雪恩颊边的长发,替她擦拭着颈侧细碎的冷汗。 ......这是哪里? 冷与热的感受一瞬交汇,让南雪恩的思维都变得模糊。她先是无言地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忽然注意到车门外的人影。 是女人的身影,南雪恩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她隔着残留了些许雨水痕迹的车窗看向对方深色的风衣,似乎在那不清晰的身影上找到了南世理的影子。在并无根基的眷恋与爱慕都变得倾颓不堪之后,眼前的这一幕只能让她在天旋地转中感到一阵恐惧与恶心。 “醒了就下车吧。”然而身后,江聿知却伸手按住了她的腰,似乎是要打开车门揽着她往外走。 南雪恩极端抗拒地僵在原地,并不挪动身体。车门外的人是南世理吗?还是白初吟?她不可控制地这样想着,在恐惧之下发起了抖。 “......那是谁?”南雪恩的声音不再平稳,“外面是谁?” 出去了又会面对什么?她想起曾经许多次被拽出车门后面对的一切,那些强加于她的羞辱和疼痛,那些莫名其妙却只能承受的惨淡经历——今天又会是一次新的遭遇吗? “......可不可以不出去?”于是南雪恩的语气变得黯淡,像是走投无路似的开始一再恳求,“对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不要让我出去......我很抱歉。” 低热让意识变得沉重模糊,也让她的措辞变得混乱起来。南雪恩不再如往常一样总是说敬语,更不愿意离开这个在她认知中狭小却安全的空间。她恐惧会在下一秒见到南世理或是白初吟,便退而求其次地紧紧靠在江聿知身上,半点也不愿意离开。 “外面的人你不喜欢吗?”即便江聿知并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见状却也还是伸出手,在车内用指关节敲了敲车窗,挥手示意外面站着的司机离开。 挥开司机后,她就很轻地顺了顺南雪恩的脊背,扳住她的肩膀让她看车窗外:“好了,她走了。怎么样?可以下去了吗?” 南雪恩闻言并没有抬起头。或许是并没有回答的力气,她此刻除却微乱的呼吸声外连一点其他的声音都没有,只是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出于不信任仍旧不愿意离开。 她这样子实在可怜。江聿知见她仍在微微发着抖,就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裹住南雪恩的身体,随后试探着打开车门,半抱着她下了车。 这一瞬间,冷空气扑面而来。南雪恩眯起眼看向四周,发觉眼前是全然陌生的私家车库——这不是南家本宅,不是任何一个南家别苑,也似乎并不是白初吟的房产。 眼下穿着昨日赴约时的那双高跟鞋,她下车后根本没有办法站稳,只能趔趄着靠在江聿知身侧,仍旧抗拒着下一步动作。 “......这是哪里?”只是说了这么几个字而已,南雪恩就忍不住伸手捂了捂疼痛不已的眼眶,这会儿她只有微微弯着腰才能呼吸得稍微通畅些,状态相当狼狈,“要带我......去见谁?” 她的问题过于多了,可江聿知却意料之外地仍旧保有耐心:“这是我们家。雪恩,我们不去见谁。回家吧,你需要休息。” ......家? 南雪恩不明白这个词出现在此时的含义。她无法理解地眯起眼看了看四周,随后被江聿知半抱着带进了室内。 空旷的厅房里漂浮着浅淡柚香,的确寂静得不像有人在。南雪恩靠坐在矮凳上,意识不甚清晰地看着江聿知替她脱下高跟鞋,随后又任由对方卡着她的腰,动作很轻地把她抱起来。 于是恍惚中,她再一次躺在了又一张陌生的床上。房间上方的吊顶装饰雕纹拳曲,出于疼痛与精神上的疲倦,南雪恩没有办法判断自己的处境,视线只是虚浮地落在四周,就不得不重新阖上眼。 此刻她仍旧无法确认自己的安全,却又没有了保持紧绷的力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早已拿不定主意,只能任由摆布。 当指节上传来冰凉的温度时,她已经在疲倦的驱使下几乎再无法睁开双眼了。 身旁江聿知的声音入耳显得分外模糊,却仍旧像是两人第一次见时那样轻柔,一如恋人间的低语——即便这绝非她真意。 “你是我的了。”江聿知只是靠坐在床边牵起南雪恩的手,把那枚小小的订婚戒指推上南雪恩仍旧残留着咬痕的指节,重复道,“......你是我的。” ............ 对不起哟,我就这样龟速更新。对!这就是我最原始的连载速度!总之还在爬行!还会更新!呜呜。 33.你还想要些什么呢? 不管怎么做都毫无意义。无论进食还是休息都只是为了活着,但活着本身却又是那么地让人无比厌烦。 矛盾当然一直存在,此刻则无可避免地开始显得越发庞然、直到占据南雪恩的全部思绪——她怎么会从那个自始至终都排斥着她的身体里诞生,又怎么会在这个并无人接纳她的世界上成长......?从某个瞬间起,南雪恩甚至开始觉得事实显得过于可笑了——这一切真是个恶心的奇迹。 家庭的概念冰冷到捉摸不住,而生活的前景更是一片血肉模糊。漫长的雨夜里不可能看得见星星,而她的周遭也从来都不存在救援。 ...... 在寂静之中再次醒来时,南雪恩只是沉默地看着指节上泛着淡银色辉光的小巧戒指,渐渐觉得越发想吐。 她能记住的最后一段回忆,就是江聿知把这枚戒指推上她指节。而伴随着这个动作的,是对方重复数次的轻缓语声。 ......她说什么了? 南雪恩昏沉地轻轻吸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很难详细想起当时低热之下的所见所闻。 距离记忆的最后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眼下似乎已经是清晨,而无论休息了多久,南雪恩的感觉仍旧只有疲倦。 身上的衣服似乎已经又换过了一次,她能闻到自己身上完全陌生的香味,那香气遮盖着外用药的味道,连带着一些碘伏气息,全都不和谐地糅杂在一起,显得异常黏腻,惹人作呕。 当卧室门被推开时,南雪恩仍旧沉默地看着指节上的戒指,一动也没有动过。 “尺寸正合适吧?”江聿知见她醒了也没说什么,走近后只是牵起她的手勾住指尖,笑着端详,“听说你偏好这家的设计,我就特意定了加急。果然很衬你的手,真漂亮。” 她声音轻柔地说着,就顺势坐在了床边。一时间两人的距离极近,以至于她腿边的裙摆几乎都打在了南雪恩脸上。 江聿知身上陌生的香味开始变得有些熟悉。恍惚中南雪恩渐渐发现那味道也出现在了自己身上,她缓慢地想起来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谁给她换的,也想起了对方那些早已经越了界的行为。那些声音、那些画面零零碎碎又影绰模糊,拼凑在一起却那么真实。 微弱却不可忽视的恶心感缓缓攀上心间,南雪恩此刻丝毫没有了回应江聿知的心情,无论江聿知说些什么,她也只是轻轻“嗯”几声应付。叁言两语后,南雪恩终于情绪极低地忍不住试图抽回手,却没能成功。 “感觉还好吗?现在还饿不饿?”一旁江聿知按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摸了摸她前额,“之前已经喂你吃过几次药,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待会儿感觉好些的话,可以和我出去走走......猜猜我带你来了哪里?” “......”此刻身处何处,对南雪恩来说并没有区别,她可以说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也就并没有回答。 见她不说话,江聿知感到有些无趣地伸手碰了碰她脸颊,指尖抚摸着她嘴唇一角:“刚才没这么清醒的时候都会说话,为什么现在不肯说话了?......雪恩,是不开心吗?” 江聿知始终记得第一次见到南雪恩的那晚——江畔的昏暗光线下,那天南雪恩的状态其实并不算好。没有妆面的遮饰,她苍白的脸和眼底的淡青色都让她显得近乎破碎。可即便如此,江聿知也记得那天她强打起精神、维持住体面的表情与态度和自己轻声谈笑的样子。那时候的南雪恩是柔软又鲜活的,脸上的笑即便很淡却也还是真切,纵然她脆弱得像是连拿起来都会破碎,却也还是漂亮又得体得近乎完美。 可眼下似乎不再是那么一回事了。江聿知看着南雪恩几乎没有内容的眼神,略微惋惜地问道:“该怎么办呢?雪恩,我希望你能开心一些。” 如果不是身体上隐约的尖锐痛感仍旧在作祟,南雪恩几乎都要在她过于轻柔的语气影响下相信了她的话。可疼痛与疲倦无处不在,南雪恩甚至几乎还能听见自己在被掐得濒临失去意识时尖锐的耳鸣声。 这一切当然都不是为了让她开心,南雪恩明白江聿知只是在享受对她的掌控感,一步步操控她的行为甚至是情绪。 这种程度的控制欲南雪恩从没有体验过。在过去,即便是对她来说最难应付的白初吟都不至于如此难以沟通,可眼下面对江聿知,南雪恩却很清楚——如果不按对方说的来做,那么她无论说什么也都是于事无补。 沉默之中,南雪恩只觉得疲惫又难过——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坚强,也没有什么硬撑的理由,更不存在什么必须要坚守的立场。所以其实无论她如何选择,她的结果应该都并没有什么区别。 于是轻轻叹一口气后,南雪恩很勉强地抿了抿唇,给出了一个淡到几乎不能够称之为笑的表情:“......没有不开心,只是累了。” 她给出了解释,江聿知似乎也就立刻选择了相信。在她开口说出这第一句话后,江聿知很快就弯起眼睛跟着笑了起来:“......你休息太久,难免会觉得难受。想不想起来看看?” 她虽然在问询,动作上却相当强势地揽住了南雪恩,带着她起身离开了床。南雪恩忍住了皱眉的冲动,任由江聿知给她披上了外套。 “还没告诉你我们在哪儿吧?”南雪恩太轻,江聿知很容易就整个把她抱了起来,随后推开卧室门,走向门外嵌了几扇落地窗的开阔长廊。 由于南雪恩始终垂着眼,在窗外白昼光线袭来的那一瞬间,一切也就并不显得那么刺眼,更何况春季的海岸并没有想象中的阳光明媚,远处开阔的暗灰色天幕只是在风浪中显得无比迢渺。 和城市不同,这里只余下寂静,寂静到似乎连远处白鸟扑飞的细微声响都能透过窗扇传入耳中,可一旦仔细去听,却又会发现那只是错觉——这绝对寂静的室内除去呼吸声外,其实什么响动都没有。 面对这陌生又死寂的一切,南雪恩只是无甚兴趣地扫了一眼,就知道自己已经远远离开首尔、离开了噩梦般的南家本家。 “你让我带你离开首尔......现在感觉怎么样?这里离世理很远,离首尔也很远。”江聿知说着,伸就出手理了理披在南雪恩肩头的外套衣领,短暂动作间,她指节上的素色戒指反射出了微弱的金属光色,“你想的话,在这里待多久都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江聿知动作轻细,话也总是说得温和缱绻,无论是哪个外人看,她这样子或许都算得上是体贴入微。可在被她触碰到颈侧时,南雪恩却只是下意识缩了缩肩,想要从她怀里躲开。 “我明明把你照顾得很好。”面对她微弱的抵触反应,江聿知只是很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抬起手摸了摸她后颈,指尖轻轻随着弧度勾画,“一直以来既没有冷到你,也没有饿到渴到你。那么现在......你还想要些什么呢?到底该怎么样你才会开心呢......?” 江聿知的语速很慢,语调中带着最简单的疑惑。她像是一无所知的新手饲养员似的提出了问题,企图在南雪恩身上得到一个公式化的答案。 “......” 对于这明显并非出自真心的提问与随之而来的漫长沉默,南雪恩只感到精疲力尽。 “......我想一个人待着。” 看着远处灰色天幕下翻飞的海鸟,南雪恩声音极其轻地说着——即便她知道江聿知想听的并不是这句话,即便她知道说这些并没有任何用处。 ...... 受不了了这都第几章了,我下章必搞黄。合理怀疑我这段时间更新这么慢是因为没有一点黄色,真的太难受了,这不是一篇黄文吗?虽然说氛围是很重要,但是这是一篇黄文啊?!真讨厌,下章我一定要搞黄,受不了这些剧情章了!!!(尖叫)